015:誰也不能陪誰一輩子(1 / 2)

我想長大後的以淺。即使有人死在她麵前,她也能特別從容和淡定。見得多了,那所謂的罪惡感就沒了。

聽藍色打電話的語氣是給言語打過去的,無非就是小時候過家家的戲碼。

訂婚和救以淺。你選一個。

人命和訂婚選一個。

我看著掛掉電話之後臉色不太好的藍色,然後笑了,我說我跟言語已經半毛錢的關係沒有,你拿一外人威脅言語有意思麼。

藍色攥著拳頭錘了橋上的木頭樁子一下,手立馬紅腫起來。他的眼裏都是紅血絲,就和餓了八百天的狼沒什麼區別。

“老子不願讓言語訂婚。”

要是說我也算和藍色有孽緣,竟然沒有交集的兩個人認識了,那我們這個孽緣中,藍色跟我說過唯一推心置腹的話,就是這句。

春末,乍暖還寒的季節,讓我的姐妹把我騙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他賭氣的玩兒法。

“放心,言語不會來的。”我的笑激怒了藍色。

藍色一把掐住我脖子,“言語不是特娘的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麼。”

我用特冷靜的目光看著藍色,手掐在他放在我脖子的手上,“沒用了,再愛,也會愛上別的女人,人性就這樣。”

一物降一物,沒聽說過麼。在你這裏是天不服地不服的男人,可能在別的女人懷裏就了一暖男,你看,這個世道。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的手最終還是放下,從兜裏掏出一顆煙,旁若無人的抽起來。

我咳嗽兩聲,他白我一眼,繼續抽。

我想這既然是綁架,那就拿出點兒被綁架的樣子來,老老實實的等著所謂的言語來救我。

言語不可能來救我,絕對不可能,現實生活沒那麼戲劇化,這次和藍家女兒訂婚,可以說,對言語百利無一害。

我們所處的2013年,實體經濟沒有以前那麼好幹了,總得來說,每年的畢業生,湧入各行各業的人太多了,大小企業,有能耐的沒能耐的都在找自己合適的機會。言語的野心,比任何人的人野心都打。

從打把自己弟弟打敗的那一刻,就好像瘋狂了一樣,拚了命的去計算怎麼掙錢怎麼來,照他的話說隻要有錢,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留給他這種陰影的我和言語的母親都覺得特愧疚。

等到中午頭,言語沒來。太陽在頭頂,曬的我們睜不開眼睛。

一地煙頭。加上他脾氣不順,看起來怎麼著都想要打人的架勢。

最後藍色瞪了我一眼,“要不然,你就去死吧。”

人失去理智的時候,眼睛都會射出一道特別不可思議的光。行動力也不會受控。

藍色在掐著我脖子,使我半個身子都懸在橋上的時候,我真的急了,拚了命的掙紮。

在我那個角度,看河水就覺得它離我特別近。

很害怕,因為我不但不會遊泳,而且天生對水有一種恐懼。後來在德國的時候,心理學家說我可能是前期總是受傷流血,有了一種心理障礙,一般不容易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維護現狀,一直逃避下去。

“對你來說,死是最好的方法。”藍色狠狠的對我說。

按著我脖子的手馬上就要撒開。

“藍總,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您千萬別介。”

他帶來的那兩個人也是貪生怕死的類型。

藍色嗬斥的聲音特別亮堂,“老子怕過什麼,你們滾遠點兒,這跟你們沒關係。”

我麵向喝水。腦袋充血特別難受,大口大口的喘氣,說不出話來。

心裏一直在喊救命。

手機從兜裏滑出來,掉到河裏去。

在水麵砸了一水花,然後沉到水底。

我想掉下去的是我的話,應該也這種狀態,隻不過是我砸出來的水花要更大一些罷了。

就在藍色撒手的那一瞬間,我被人給扯住了,然後有個人在我身邊掉下去。

噗通一聲,水麵上砸起一特大的水花,濺到我臉上都是水。

直到我被扶著站直。我都沒回過神兒來,這一切特像做夢。

其中扯住我的那個保鏢。皺眉看我,“對不起,讓您驚嚇了。”

另一個跟我解釋說他們是路遊的人,這次是特意替換了另外兩個保鏢過來的。

路遊的人?

路遊竟然還在藍色身邊插臥底?他們不是朋友來著。

我沒多問,河裏的藍色一直在使勁兒的撲騰,看樣子實在喘不過氣兒來,特別憤怒。

“把他救上來吧,水怪冷的。”我跟那個保鏢說。

保鏢特一臉為難的看著我,“路先生吩咐過,說讓藍先生在河水裏掙紮一會兒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