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那一刹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我吃好飯,把我的碗筷都放到廚房裏洗了。
路遊家沒有雇保姆,他一個人生活,住的也不是別墅,就是一比較寬敞的高層,看風景特別好。
和所有的單身漢不同的是。路遊把家裏打掃的特別安靜,幾乎是潔癖和強迫症的節奏,我曾經親眼看到,路遊冰箱裏的草莓按照大小個兒整齊的排成一排。
大約做了一兩個小時的家務,路遊才算是回來了。
他臉上那個紅印子依舊明顯。表情也不是太好,但一直在裝作很冷靜的模樣。
我用毛巾包了雞蛋,在路遊紅印的地方滾。
路遊隻是笑笑,很無所謂的說他自己來就成。
我沒敢問到底結果是怎麼樣的,路遊自己主動說了一些事情,
“以淺。”
“恩。”
“如果有一天,我所追求的平靜生活,根本得不到安靜,那我們來點兒刺激的好不好?”
我現在都忘不了路遊那種被逼無奈,但還要裝作積極向上的表情,明明很痛苦,愣是裝作沒事兒人。
我笑了。我說我都聽你的。
路遊笑得特走心,輕輕把雞蛋放到茶幾上,站起來,拿起我們兩個的外套,“走吧,咱們把言語接過來。”
我愣了一下,然後也笑得走心,“好。”
那一路上我們基本上沒說什麼話,路遊的手機一直在響,但他沒接,統統掛斷。
我們去的不是言家,是言語自己的房子。
敲了很長一陣時間,妞妞才出來開門。
說實話,我沒認出那個女人是妞妞。
她不化妝的時候跟化妝簡直天壤之別,不如化妝好看,有點兒孩子氣。
她看見是我們之後馬上要關門,多虧路遊反應快,將腳放在門和門框中間。緊接著,手也扒開門。
牽著我的手,我們進了房間。
妞妞在後麵咬牙。
“言語呢?”路遊沒有廢話。
妞妞臉色有些不好,慌張之後馬上強迫自己恢複正常。
“言語,言語睡著了。”
路遊冷哼一聲,撥開擋在客房門口的妞妞,直接將門踹開。
是活生生的踹開,門撞到牆發出巨大的響聲,嚇得我們一陣哆嗦。
路遊將言語抱出來,放在沙發上。
言語渾身都捆著繩子,嘴裏塞著破布,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們,嘴裏嗚哇哇,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要過去給言語解開繩子。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跑出來,脖子上一道冰冷。
而後,聽到一陣巨大的門響聲。
言語腿一直在蹬。
我笑了,我知道這個用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的男人特別雄壯,看到他粗壯的胳膊和爆出來的青筋就知道。
妞妞的眼神從慌張變成凶狠。
“小心路遊。“我看到妞妞拿起一根高爾夫球杆要砸向路遊的頭。
路遊眼神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反手握住那球杆。
用力往前一扯,慣性作用力下,妞妞也被扯出來,倒在沙發下。
冷笑,“妞妞,這就是你愛言語的方式,光明正大的在家養起漢子來?”
這話不好聽,在妞妞這樣生來高傲的人耳裏自然是不受聽的。
妞妞苦笑抬頭,哀怨的看著我們,“嗬,言語?別特麼的搞笑了,老娘愛了他多長時間,可他呢,他心裏有我麼。”
“老娘甚至為了他放棄一切,跟我哥反目成仇,可現在呢,跟一件垃圾一樣,訂婚之後就把我扔在那裏。高興就看兩眼,不高興一聲不吭就離開,我特麼的是翻了什麼錯!!!”
路遊轉頭看著我身後那個男人。
我能確定的是這個男人是赤身**的,雖然我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看不見他穿沒穿衣服,這都是我的第一直覺。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看來今天不能放你們走了。”
凶狠不留一絲餘地。
路遊皺眉看我一眼,然後笑了,聲音特別輕柔的跟我說,“以淺,你相信我麼?”
我狠狠點頭,我說我信你,一直都很相信。
我從來沒見到路遊笑得那般灑脫那般燦爛,他往後挪了幾步。
“以淺,往左歪頭。”
我向來聽東西比較認真,立馬歪頭。不超五秒鍾,一把刀從我右耳旁帶著風聲呼嘯而過。
“我草你大爺。”
那個人慘叫的倒下。
路遊捂上我眼睛,輕巧的說:“我可拿過射擊冠軍,這丫跟老子裝什麼逼。”
妞妞氣憤的爬到那個男人身邊兒。
當然我承認我透過路遊的手指縫全看到了,包括沒穿衣服的男人,還有妞妞那心疼和奇跡敗壞的表情。
“既然舍不得那個男人,打掉他孩子的時候,為什麼讓言語去背著個黑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