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大的孩子比較特別,在他們的心中,或者敏感或者占有感比較強。
我和有路遊兩個人以情侶的身份聊天的時候,言語的情緒我們沒有顧及到。
所以這個長不大的孩子,跟我們玩兒起了失蹤。
我給路遊打了個無數遍個電話問他言語找到了沒有,路遊看來也急到不行,嗓子沙啞著說沒有,沒找到。
我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問了無數個人,誰都沒有看到言語。
即使我手機裏言語的照片兒拿出來,也沒有他任何消息。
天還亮著,不至於黑燈瞎火增加尋人難度。
想過要報警,後來一想,失蹤不超過二十四小時,警察也未必會幫忙去找,所以這個念頭算是打消了。
後來在一賣烤地瓜的老爺爺那裏,我停下買了一個烤地瓜。踹在兜裏保暖。
畢竟這都三個小時過去了,言語會不會冷,會不會餓。
付了錢要走,被人拍了肩膀。
我的第一意識這個拍我肩膀的人是言語,於是我趕忙轉頭看過去。
不是言語。
是上次路遊和藍色打架的時候那個幫我把路遊送到醫院的小警察。
“嘿,還真是你,剛才看側臉挺像的。”
我尷尬的笑著,因為我趕時間,一步步往後挪。
他一步步跟過來,“不是,你看見我躲什麼,莫不是剛才付錢的時候人家多找了你錢,你這正準備開溜?”
他的嗓門兒還不小,那個賣地瓜的老爺爺,趕緊拿著錢兜子開始盤點營業額。可能真怕多找了我錢。
我也是佩服這個小警察的腦洞。
怕再引起什麼誤會耽誤我去找人。我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忙著去找人。”
說完我轉身都要跑了,被他扯了後脖領子。
“不是,你找人怎麼不報警啊。”
我看看他,穿著警服,一下子就有了主意了。
我特祈求的看著他,“路遊的簽名照要多少簽多少,合影合多少張都沒問題,幫我找找這個人。”我二話沒說,把手機塞給他。
他看了一下,眯著眼睛看,然後瞪大眼睛看,“哦,這不是言語麼。”
然後看我,“聽說言語最近”
我推著他往我反方向走,“這邊兒還沒找。這個手機是言語的,上麵有我手機號,要是找到的話,給我打電話。”
說完我跑了,因為天正在慢慢的要黑下來。
言語沒穿外套就溜出來,指定又冷又餓,他身上不一定裝了錢。就算是裝了錢,也會被人騙去。
畢竟幾乎全是的人都知道以前的商業精英現在有了些問題。畢竟人們的仇富心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他們壓根兒不了解的本質,不知道言語是個特別善良的人,現在看到從神壇上跌落下來的人,會拚命的去欺負。
所以我要盡快找到言語。
我經過了三千多個店鋪,其中一千多家是飯館餐館或者是西餐廳,我跑進去打聽有沒有見到言語,幾乎所有的人回答都千篇一律,“沒見過”
每一次我抱著很大的期望去問的時候,一句沒見過,足以讓我失望透頂。
我體力跟不上,坐在肯德基的台階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冷氣,看著形色匆匆的人,我覺得這麼多人裏肯定有一個見過言語,一定會的。
路遊那邊兒依舊沒有找到言語。
我體溫又上來,有點兒頭暈,扶著牆繼續走。
沒看清腳下的路,被絆倒。
手心朝下,蹭破了皮,掌心裏血水混合著土髒乎乎黏黏的,又疼又難受。
頭暈到站不起來。
一雙帆布鞋出現在我麵前,我特別驚慌的要站起來,畢竟一個女人,當時的天色也晚了,不安全。
待我看到那個人的臉,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大手伸過來,我把受傷的手藏在身後,伸出那隻好的手,讓他拉我起來。
言語毫不猶豫的把我磕壞的手拉出來,輕輕吹去上麵的土,特心疼的看著我,“以淺,疼。”
我笑笑說我不疼。
然後我掏出那個保護的很好的地瓜,遞給言語,“聽話,把地瓜吃了,你餓了。”
言語搖頭,指指我們不遠處的一個大藥店。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去消消毒包紮一下。
“你吃這個地瓜我就去包紮。”我很抱歉的看著言語,是我把他弄丟了。
言語接過地瓜,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我整個心才放回肚子裏去,那種失而複得感覺,特別好。
我把圍巾一頭纏在我胳膊上,另一頭纏在他胳膊上,這樣的話,就算是人多,我們也不會丟了。
我回頭衝言語一笑,“言語,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言語咬合的動作頓了一下。我分明看到他的眼角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