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和拎著小狗小貓一樣,把言語給拎回去了。雖然我拖不動他,但是我牽著他,他就乖乖的跟著走。
外麵的溫度這麼低,我穿的不多,言語身上也就穿著一件毛衫,穿著一件秋衣,他非要把毛衫脫下來,給我披上。
我當然死活不同意,我絕對不能以犧牲言語為前提啊、
最後拗不過醉酒的人,我身上穿著言語的毛衫。
等我想起小可樂的時候。我們走的離家裏很近,但是我們都聽見了小可樂的哭聲。
撕心裂肺的那種哭嚎,嘴裏一直叫著爸爸媽媽。
我的心一下子揪起來,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鑰匙,越急越亂。
我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淚眼婆娑的看著言語,言語皺眉。
看樣子已經清醒了,抱了下我,然後親我額頭。
一腳踹在門上,然後接連踹了幾腳。
,門特別結實,踹了半天,紋絲未動。
“以淺,你躲遠點.”
言語說完,抄起一木棍兒,從後窗上,敲下去。
玻璃炸裂的聲音響起,我腿一直是軟的,這個時候才覺出我身為一個單親媽媽,有多無力。
言語砸開窗戶之後,用木棍兒將玻璃碴子迅速的從窗戶框上打下去。不顧我的哭嚎,鑽進去。
那麼大一個人,鑽那麼小一窗戶。
特別艱難,但是言語那種寧死也要進去的模樣,看的我心裏難受。
這個時候,很多人聽見我們這邊兒的吵鬧,已經亮起燈來,還有的直接湊過來。
李嬸安慰了我一會兒,然後掉頭跑了。
我心裏一直在咚咚響,真特麼的想,那麼鑽進去的人是我多好。
手哆嗦的在找鑰匙,鑰匙能找到正門鑰匙的話,開門兒,救出我的閨女。這多好。
鑰匙一直沒找到,言語特別牛逼,終於把我們的小可樂救出來。
小可樂捂著胳膊,一直在疼的哭。哭的嗓子都變了音了。
我從窗戶那裏接住小可樂,言語根本沒力氣再爬出來。我看見他伸出來的胳膊上一直在流血。
不用細看也知道,即使言語把窗框上的玻璃渣子弄下去,那些細小的玻璃碴子,也會紮進肉裏。
加上空間本來就小,言語除了讓自己的胳膊主動去填充空間,紮那些玻璃碴子,根本沒別的選擇。
遊弋和劉嬸,加上先前跑去送信兒的李嬸一起來了,大家都特別著急。
這下就算是遊弋將小可樂抱進懷裏,小可樂照樣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
我能聞到肉的味道,加上小可樂哭的那麼難受。
遊弋二話沒說,讓劉嬸扯著我的胳膊,讓我趕緊去醫院。
我回頭看了言語一眼,言語站在那扇開了不了門兒的燈光閃耀處,努力揚著笑容跟我打招呼。
意思是讓我抓緊跟遊弋他們去醫院。
心疼這個男人,明明是他救了自己的閨女,可能在小可樂心裏都會被另外一個人所代替。
醫院。
我最討厭的就是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惡心,我記得之前,我總是受傷的時候,消毒水的味道會彌漫我全身,揮之不去。
腿腳疲軟的站在原地,看小可樂被遊弋抱著進了手術室。
因為這家醫院的院長和遊弋的關係還不錯,所以遊弋可以穿著手術服跟著一起進去。
一開始遊弋想讓我進去安慰小可樂。我這個當媽的不合格,害怕,我怕看到孩子因為那些消毒還有治療,痛苦的模樣,。我想我會心疼死。
遊弋就跟著可樂進去了,我一個人坐不是,站也不是,總之什麼都很無力。
在這裏我擔心小可樂,我同樣也擔心言語的傷勢,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那一晚上真的特別難熬,我一直愧疚自責,一直覺得自己不配當孩子的媽媽。
是遊弋先出來的,小可樂因為太疼,到了半身麻藥。
“隻是燙到不重要的部位,對以後的生活沒有多大的影響,後期可以繼續治療,是看不出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