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藍家的輝煌時期都過去了,現在你丫要是犯個什麼罪,你以為警察會放過你?”
安靜,絕對安靜。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的藍色除了自身還帶著以前的桀驁勁兒,基本上跟普通人沒區別了,那些曾經的特權,都特麼的見鬼去了。
藍色眼裏的憤怒我看的特別清楚,也特別抱歉,要不是言語的話,想必藍色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藍色。
但藍色始終不肯把胳膊收回去,依舊死死擋著,讓我們從他身體上踏過去。
見來硬的不行,瘦子的表情和語氣都軟和下來。
“你丫要多少男的我都去給你找來,今天這事兒別鬧了好不好,這不是在你家。”
幾乎是哀求的語氣,但藍色軟硬不吃。
瘦子至今都認為,那次藍色把人囚禁起來,並且還把人家遊弋的褲子,脫了,是因為生理上的急切。實際上,我一直沒跟他說真話,過後也不敢說。
瘦子發起脾氣來,遠比他那個小身板兒要厲害的多,類似於山洪暴發的磅礴氣勢,一腳踹在藍色的蛋上。
藍色再爺們兒再特麼的脾氣都禁不住這一腳。立馬臉紅了,捂著褲襠,疼的彎腰。
我趕緊上前,幫著瘦子將遊弋給弄出來,帶著他趕緊去了醫院。
這一路上,瘦子簡單的問了言語的情況。
我看著瘦子的側臉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特憋得慌,其實我特想哭著跟瘦子說,言語死了。
不知真假,但也算是個交代。
“這藍色,怎麼有點兒要殺人滅口的感覺。”瘦子在後視鏡裏看了躺在後排的遊弋一眼,隨口說出這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心裏咯噔一下,其實我也有這種趕緊。
讓遊弋招供,不一定就是往死裏打,總有辦法的,而且明知道遊弋是直男,還要這麼惡心遊弋。
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覺得藍色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兒,說不好。
瘦子幫著醫護人員將遊弋抬下車,我跟在擔架後麵小跑。
總算是將他送進了急救室,瘦子說要出去抽根兒煙,於是就出去了,我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心裏亂成一鍋粥。
小護士出來跟我說可能手術還要很長一段時間,讓我先把手續辦了。
瘦子出去抽煙,也就是我去辦手續。跟著護士走。
可能是從住院部那裏經過比較快一些。其實在急救室往右拐,再拐兩次也能到大廳。
因為我們走的比較快,護士在我前麵。
沒有任何征兆的撞上了突然從病房裏推門兒出來的病患,病患倒在地上。
護士也被撞的不輕,畢竟對方的病患再怎麼說也是一老爺們兒。身板兒硬。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兒吧。”護士自己都站不起來,索性跪在地上,俯下身子,要將病患扶起來。
這種情況下,我隻能過去先把護士扶起來,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扶那個男病患。
病患好像傷的比較嚴重,也可能隻之前就受傷嚴重。可護士哪經曆過這個啊,嚇得眼淚出來,拉著我的手說這個病人不行了,讓我趕緊幫她去叫個醫生來,要給他搶救。
我剛要走,手腕被那個病人給鉗住,力氣特別大,我手腕感覺像是斷掉一樣。
“你先撒手。”我扯了兩下沒扯開。
護士特別著急的求這個病人給放手,但是病患依舊不抬頭,臉朝下趴著,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快去喊保安。”我皺眉,衝護士對了個口型。
護士點點頭,很擔心的看我一眼,然後跑開了。
那個人慢慢的抬頭,我也看清了他下巴的淤青和臉蛋兒的紅腫。
但是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我終於淡定不下來了。
這個人,讓我找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