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壓床子破了。
比言語要晚出來一步的記者們,剛采訪完這位老董,下樓來,卻看到這樣的猛料,各個都拿著攝像機拚命的拍,唯恐錯過這精彩一刻,
我也是腦袋缺了一根筋兒,不由分說的衝上去,將手擋在言語的麵前,心裏想的是,這樣攝像機就拍不到言語了。
哪個時候,我怎麼來得及想自己這樣做,是不是自欺欺人。
管他是不是,反正我的言語,剛以收購劉氏的傲人姿勢回歸。不能因為這一記拳頭,被大家唾罵。
“我們之間怎麼合作,怎麼較量都可以,但是拉扯上以淺,就不行。”言語一字一句說的特別清楚。
我拚命想捂上言語的嘴,言語輕輕將我扯到他懷裏,然後用風衣將我過的嚴嚴實實。
我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鬆香味兒。特別舒服,特別懷念。
特別幸福。
最後是以保安和金經理一同將那些記者請出去告終。
遊弋也被我們的前台小妹扶起來,用冰塊兒,冷敷了壓床子。
言語依舊冷漠的臉環視一周,然後微微咧起嘴角,看著遊弋,“再沒有邀請或者預約的情況下,貿然闖進別人的公司,是不是有些沒教養?”
遊弋臉都憋得青了,很悲哀的看我一眼。
也不用我親自說明。這下他也知道,言語真的好起來這件事情。
言語問我去哪裏吃飯,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回去吧,小可樂一人在家裏。”
一說到小可樂我的心,軟下來,終於算是順了口氣兒。
“剛才你為什麼這麼衝動。”我很納悶兒,什麼事兒,非要一拳衝上去,才能解決。
都奔三的人了,能不能不這麼孩子氣兒。
言語手指輕輕搭在方向盤上,很平靜看我一眼,然後看看前方,“我隻是受不了別的男人,碰我女人一根手指頭。”
我剛想說話,被他搶了先,“要我的公司可以,這麼張揚的來招惹我女人不行。”
好吧,好吧,果然還是那個言語,除了對待女人的事情上死都不肯讓步之外,別的都好商量。
“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知道麼?”我看著言語,他不答應我就不扭頭。
言語很為難的看我半天,眉頭的結始終沒打開。
最後還是認慫了,輕輕點頭,說好。
這一路上,其實我各種矛盾,看著眼前的言語,高大帥氣,特別理智,但是我還是懷念那個順毛,清澈著大眼睛,每次笑都露出一口特別光澤牙齒的傻大個兒言語。
隻有病的時候,言語很安靜,很安靜。
我們到家之後,小可樂瞪大眼睛看我們一起回來,笑得很燦爛的撲上來。
言語吧唧親了可樂兩口,然後爺倆在交流這一上午,他們對方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言語唯獨打了遊弋這事兒絕口不提,然後笑嘻嘻的說,今天影樓接受了預約,一起去拍婚紗照吧。
“不過,去影樓之前,爸爸想帶著你和媽媽去一個地方,好麼。”
小可樂雖然好奇,但是知道,言語一定不肯透露要去哪裏,於是來纏著我問。
“媽媽,爸爸要帶著的我們去哪裏啊,是不是去動物園兒,是不是去買好看的衣服?”笑得牙齦都露出。
這孩子正站在陽光最燦爛的地方,看著特別夢幻。
我們一起吃了個特別簡單的飯,然後跟著言語上了車。
言語一路上,始終不肯說要去哪裏,反正就是拚命的保密。
那是特別悶人的一段路,小可樂在我的懷裏困得睡了過去。
停車的時候,我喊醒了小可樂。
小可樂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我們到了什麼地方。
我順著言語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眶裏很快就蓄滿了淚水。
我們,終於,可以被,法律認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