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開始這麼周而複始的過著,我們最希望的,就是生活不要再有波瀾。
同時我們最期望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的出生,越是離著預產期越近,我們幾個的擔憂就愈來愈厲害,因為最後一次產檢,醫生說我可能得拋婦產才成,孩子繞了臍帶三四圈。
言語怕我緊張,一直握著我的手說沒關係,他和小可樂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兒的。其實我看,他才是最緊張的一個。
反倒是我無所謂。
這段時間,瘦子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們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況,究竟有沒有找到小潔,究竟兩個人有沒有在一起。
不過,孩子出生的前一天,瘦子給我們寄來了明信片,上麵的字不多,但表達的意思是,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出生,希望我生孩子的時候不要那麼辛苦。
自然我們是沒辦法回信的,隻能盼著瘦子能有個好結局。
我進了產房之後,之後發生什麼事兒,就不知道了。
等我和孩子一起出來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陳姐,陳姐眼睛含著淚,上來握著我的手,聲音特深沉的說:“辛苦了以淺,好樣兒的。”
言語的眼淚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早就掉下來了。我記得我那時候還有點兒力氣,問他為什麼哭,是不是生了個兒子特激動。
言語那種傲嬌和無奈的語氣,我還記得。
他說:“我喜歡的是女孩兒,怎麼生的是個禿小子啊。”
孩子剛出生,自然頭發少的可憐不說,而且還特別醜,所以言語特不滿意。
但言語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伺候我吃喝拉撒,然後黑天白夜的都在醫院守著。
小可樂特別喜歡她這個弟弟,甚至跟我說,隻要有這個弟弟,她就什麼都不要了。
江小夏特別委屈的站在小可樂身邊兒,嘴裏一直嘟囔著,“那我呢,我呢,不需要我了麼。”
這話,恰巧讓言語給聽見了,言語把臉憋得鐵青,但又不好在醫院裏跟江小夏計較。
江小夏也是一臉得意,仗著自己是個孩子,經常說著一些讓言語紮心的話。
我呢,隻能用,青梅竹馬四個字來形容。
小可樂雖然不喜歡這個江小夏,但也沒辦法,畢竟我們大人實在分不開身來照顧她,但部分時間,是阿姨和江小夏的媽媽一起來照顧她。
人在屋簷下,就不得不露出太討厭江小夏的表情來。所以現在的小可樂是怎麼能躲著江小夏就怎麼來。
我這個當媽的看著特別心疼,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受了委屈,自己比他們都委屈。
所以我隻能盼著快些住完這七天的院,然後回家過月子,這樣,言語要能跟著在家照顧小可樂。小可樂就不用跑去江小夏家蹭飯了。
江小夏幾乎跟我說了一百多次,他喜歡小可樂。一開始我以為隻是孩子們之間對友情的表達。
但,後來的那些事兒,我真的看在眼裏。
江小夏一個月一百塊的零花錢。每次放學回家之後,都會手裏拎著孩子們喜歡吃的那些糖葫蘆烤地瓜什麼的來我家,一臉害羞的放在桌子上,撂下一句,“給可樂吃的。”掉頭就跑。
一般情況下,小可樂校車還沒到家,並不知道,有個癡情的小男生,每天都會給她買吃的。
這是那個對他家小情人萬分疼愛的爹就登場了。特別自然的拿起人家江小夏買的地瓜塞嘴裏。
你說說你吃了你閨女的東西家算了。他倒是好,還特美滋滋的評頭論足一番。
“這個地瓜還不錯,要是烤的再焦一點兒就好了。”
“這個糖葫蘆還成啊,就是糖有點兒少了。”
怪讓人哭笑不得的,但又不能說出來,畢竟言語聽不得江小夏三個字兒,一聽準保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