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外麵有危險!”我突然醒悟過來,說了句:“我去看看車鎖了沒有!”
然後不管大叔詫異的目光,拉開門走出包間。
還是晚了一步,一群大漢拿著木棍已經湧進飯店,飯店的老板和服務員早就躲進了廚房。
“草你媽的,打了我兒子光賠錢就行了嗎?老哥可以不報警,但是你這頓打必須要還給你!”大叔露出了真麵目,把自己的兒子護在身後,抄起酒瓶指向高飛。
高飛罵了一句掀翻桌子,趁機抄了把椅子退出包間,飯店裏寬敞一些,我們倆不至於被甕中捉鱉,尚有施展的餘地。
如果我再晚一點兒發現不妙,被堵在那小小的包間裏,那就真是雙拳難敵四手,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跟高飛背靠著背,門口是一排七八個老爺們,包間這邊是雙眼噴出複仇火焰的父子倆,很明顯我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一聲吆喝,兩麵的敵人同時撲了上來!
高飛掄起椅子擋住好幾個敵人,報仇心切的父子倆卻揮著酒瓶先後偷襲而至。
我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卻因為激動而大腦充血,突然暈了一下。
就好像在醫院時那個人扇我的時候一樣,等我緩過神後大叔的酒瓶已經到了我的頭頂!
側身,閃躲,抬手,奪瓶!
一連串的動作被我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般完成了!
大叔的酒瓶貼著我鼻尖落下,接著他嗯?了一聲,低頭發現自己的手裏空了,酒瓶已經到了我的手裏。
“還給你!”當的一聲,酒瓶砸在大叔頭上,大叔嗯!了一聲就趴在地上,乖得像個好孩子。
酒瓶沒碎,這畢竟不是電影裏的道具,硬得就像生活中碰的壁,能讓人頭破血流。
十七八歲的男孩正是愣頭青時期,有股不管不顧的勁頭,小傷員看見自己的老爸倒下去,還以為他爹是喝多了發揮失常,怒吼一聲也向我砸出了手裏的酒瓶。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這父子倆的動作都慢得出奇,他們想砸我的什麼位置,想怎麼砸過來,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可以遊刃有餘地應對。
砰!
我用手裏的酒瓶迎向小傷員的酒瓶,兩強相爭必定兩敗俱傷,兩個酒瓶同時爆裂,掉了一地的碎渣子後,我和小傷員的手裏就都隻握著一截酒瓶嘴了。
“去你的!”小傷員衝我扔出酒瓶嘴,我輕鬆閃過,隻聽身後一聲慘叫,一個大漢正舉著木棍砸向高飛後腦,胳膊上卻突然長出了一個酒瓶嘴,疼得他大叫一聲扔掉了棍子。
趁小傷員發呆,我也喊了聲“著”,扔出了酒瓶嘴。
“啊!”酒瓶嘴尖利的一麵插進了他染成紅色的雞冠頭發型裏,好像公雞變成了獨角獸。
我又上前一步伸出手,用力捏在了他裹著繃帶的手臂上。
“爸呦!”小傷員慘叫一聲跳起老高,然後疼得暈了過去,剛好倒在他老爸身上。
這時身後一聲慘呼傳來,是高飛受了傷。
我急忙轉身,發現高飛的後背已經讓棍子砸了好幾下,後腦也挨了一棍,眼看他掄椅子的動作也變得不那麼靈活了。
毫不猶豫地衝進敵陣,我瞬間就替高飛分擔了一半的火力,三四根木棍都朝我招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