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公館這幾日的氣氛很是低迷。
清歡這幾日早出晚歸的,厲沉暮連她人影都沒有見到,每次回來都是安靜無人的房子,被窩也是涼涼的,懷裏溫香軟玉的女人沒了,厲沉暮的臉色冷峻得嚇人。
他一貫高高在上,性格沉默寡言,悶騷自負,早先已經放下身段,向她道歉了,沒有想到顧清歡這麼不知好歹,男人心底的怒氣狠狠堆積了幾天。
傭人們明顯感覺到了大少爺心情不好,遠遠見了就做鳥獸狀散開,生怕觸了黴頭。
就連肖驍這幾日都夾著尾巴,暗自叫苦。
司家宴會這日,迦葉早早地就過來接人。
“快上車,我們去做頭發。”迦葉開著黑色的悍馬,見她穿著棉質的長裙,套著一件寬鬆的針織衫,寡淡的顏色配上蒼白立體的五官,渾身一性冷淡的標配,頓時吃吃笑了起來。
“這麼早就去?”清歡沒想到她來的這麼早,有些措手不及。
迦葉將她拉上車,一邊開導航,一邊笑道:“做完頭發,我們去逛下商場,我好不容易能有個人陪我逛街,你可不能跑了。”
清歡撫了撫額頭,感覺一下午的時間都要賣給司迦葉了。好在她的劇本熟悉的差不多了,正好她想去將長發剪短。
一個小時之後,清歡跟迦葉坐在會所裏,修剪頭發。
“小姐,確定要剪短嗎?有些可惜呢。”造型師還是第一次見這樣濃密如鴉羽一般的長發,這麼美的長發剪了可惜。
“剪到到下巴的長度就好。”清歡淡淡地一笑,即將拍的《清河往事》裏,由於年代的限製,白檀的造型是短發,正好她也覺得長發累贅。
造型師嘖嘖可惜地拿著剪刀,將絲緞般柔滑的長發齊肩剪斷,然後仔細地修剪起來。
清歡閉上眼睛,那一刻,內心仿佛有什麼隨著斷發,破開了枷鎖。
迦葉燙了一個卷發的造型,見她剪了短發,襯得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柔美,膚色白皙如雪,頓時點頭,笑道:“長發壓製了你的性格,短發好,美的。”
“沒錯,沒想到短發比長發美的更有殺傷力。”造型師也在一邊喜滋滋地說道。
清歡摸了摸不到肩膀的短發,微微一笑。
迦葉戰鬥力極強,去做了指甲,又去逛商場,清歡見她難得這樣有興致,便舍命陪她逛了,出來時,兩人手上都是迦葉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
“對了,你的禮服我給你帶來了,在後座,我們去換衣服。”迦葉將東西都盡數丟到了後備箱,從後座取出兩個紙袋子,將其中一個香檳色的長禮服遞給她。
“厲公館有禮服,迦葉,我不想你破費。”
迦葉噗嗤一笑,桃花眼水光瀲灩,笑道:“這衣服是我哥給我的,我可一分錢沒花。”
她知道清歡節儉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買禮服,想必厲公館的禮服都是厲沉暮置辦的,想到這個男人,迦葉目光微微一深,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從清歡那幾年的經曆來看,迦葉對這位權勢傾天的厲家太子爺沒有半點好感。
隻是清歡從來不提,她也就假裝不知道這人的存在。
清歡見天色漸晚,回去換禮服已經來不及,便點了點頭,跟迦葉找了試衣間換上衣服,趕去司家莊園。
司迦南廣發請帖,南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了一遍。司家的出現,猶如平地驚雷般,短短三天內在南洋世家中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