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一路抱著她出了司家莊園，折騰了一晚上，如今終於將人抱在懷裏，男人躁動的血液這才平靜了下來。
“回厲公館。”厲沉暮淡淡地吩咐小六，然後將清歡抱進後座，見她縮到座椅的角落，冷如刀鋒的眉眼深了幾分，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清歡上了車，便縮在角落裏，一言不發。
男人也不惱，麵無表情地將她抱過來，將她的手腳都按在懷裏，穩穩地籠罩住她纖細的身子，聞著熟悉的幽香。
厲沉暮性格喜靜，心智成妖，這些年站在雲端，萬般浮華看透，身邊要是缺的話，隻也會是缺一個心裏歡喜的女人。
早些年他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最近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養一個像顧清歡這樣的女人，也是不錯的，畢竟長的合他的心意，還安靜不吵鬧。
清歡被他這般抱在懷裏，哪裏還睡得著，掙紮開來，男人身體強健有力，紋絲不動，她戳了戳厲沉暮早上被咬傷的虎口，冷冷說道：“要悶死了。”
兩人對於生孩子的事情，閉口不提。
厲沉暮垂眼，見她小臉果然被悶得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襯得膚色越發瑩潤剔透，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沉沉地開口：“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跟誰學的？”
清歡皺了皺眉尖，垂眼淡淡地說道：“我隻是跟迦葉聚一聚而已。”
話未說完，聲音便湮滅在男人壓下來的洶湧的吻中。
厲沉暮吻得她幾乎窒息，這才放過她，含住她白嫩的耳垂，低語：“以後不準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嗯？”
她偏過臉去。管的真是寬，顧女士都不管她晚上睡哪裏的。
“迦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清歡想到厲沉暮早先說的話。
迦葉的過去一直是一個謎，司迦南也從來不提。她第一次見到迦葉時，迦葉已經在病床上躺了兩年。
當年受的傷一直沒有完全痊愈，又沒有先進的醫療基礎設施以及安靜的環境。
司迦南這才將目標放在了南洋，等這邊一切準備好，便邀請主治醫生艾文給迦葉做最後的治療。
“她來曆不明，過去的所有痕跡都被人掩蓋了。”厲沉暮淡淡地說道，幽深的鳳眼裏閃過一道暗光。
看得出來，清歡跟她感情很好，隻是司迦葉身上秘密太多了，來曆不小。
“清歡，你跟司家兄妹是怎麼認識的？”厲沉暮垂眼，男人英俊的眉眼隱在夜色裏，聲音低沉。
夜色裏，黑色的賓利穩穩地駛向厲公館的方向。清歡看著沿路的燈火模糊成一個個天邊的光暈，許久，低低地說道：“你是不是想問當年，我被你攆出去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沉暮見她垂眉順眼，聲音軟糯如糖，眉眼隱去鋒利之色，低沉地說道：“你說，我聽著。”
他其實大約能猜到發生了什麼，隻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他想挖掉她腐爛的傷口，讓她重新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