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來的幾位突然想起南洋厲少的另一層身份,霍家的外孫,眾人腦門上立刻出了細細的汗,難怪,連半歸隱狀態的謝家少將都能驚動。
謝家那位當年是何等的驚才絕豔,年紀輕輕就手握諸多隱秘,又出身元勳世家,在軍區位高權重,當年帝都無人敢惹這位。
這些年雖然謝驚蟄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視野裏,但是眾人感覺更怕了。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瞬間決定南洋世家的這場熱鬧,他們能撇多幹淨就撇多幹淨,連帶的對厲晉南都沒了之前的熱情。
厲晉南對這些一無所知,眉眼微怒地看向清歡,說道:“還不快過來給衛家賠罪。”
清歡看了眼厲沉暮,垂眼沒動,長長的睫毛猶如小扇一般撲閃撲閃。
厲沉暮收回視線,看了看身邊的美色,瞬間覺得心情都好了起來,淡淡地開口:“父親不問青紅皂白就指責清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厲公館行事苛責,對孩子動輒打罵,清貴世家攢的那點名聲隻怕要敗光了。”
男人淡淡的,口吻帶了一絲的嘲諷,加上麵容英俊沉穩,言語中莫名讓人信服。
“老厲,哪裏有這樣護短不講道理的?”衛莊氣的臉紅脖子粗,嚷著道,“讓媛媛跟這丫頭當麵對質。”
厲晉南點頭,說道:“為了不傷兩家的和氣,如此最好。”
厲晉南惺惺作態了一番,便讓人去將衛媛媛接過來。
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衛媛媛很快就被接到了厲公館,清歡估摸著時間,大概是早早地就等在了外麵。
衛媛媛進來時,情況很不好,不過是一天沒見,像是受到驚嚇了一般,平日裏趾高氣揚的千金小姐,臉色發白,精神渙散,看到清歡,頓時驚嚇地叫道:“你別過來,我不怕你。”
衛太太衝上去,一把摟住衛媛媛,一口一個我的兒,母女兩個人哭成了一團。
衛莊見狀,頓時氣得身子都發抖,對著清歡怒指道:“還說不是你欺負的媛媛。今日還要厲少給我們一個說法,到底是護著這女人,還是要為了她與我衛家徹底決裂?”
衛媛媛淒慘無比,又進了局子,反觀清歡這邊,毫發無損,是個人都會同情衛家這邊,更別提衛家那幾口新做的棺材。
清歡皺起眉尖,這個時候還真的是百口莫辯。她性格很是孤僻,最不喜的就是這種爭執的場麵,此時伸手拉了拉厲沉暮地袖口,低低地說道:“要不息事寧人吧。”
衛家鬧事不過是為了衛媛媛,厲沉暮這邊隻要放過衛媛媛,這件事情也算是掀過去了。
她昨夜雖然氣憤,但是事後想想,到底是狠不下心,就這麼毀了一個年輕女子。
厲沉暮看了看她寡淡的小臉,鳳眼微眯,這樣的五官原本該是精致嫵媚的,隻是多年的情緒暈染,再美的麵容不笑的時候,都透出幾分的疏離,昨夜要不是他及時回來,此刻她沒準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清歡到底是天真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