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逆光而來,幽深狹長的鳳眼迎風眯起,一眼便看見站在一群粗獷漢子中間的小清歡。
她手上還握著電話,海風將她齊肩的黑發吹得淩亂不堪,巴掌大的小臉也是白白嫩嫩的,烏黑的大眼滿是震驚和絲絲縷縷的委屈。
厲沉暮腳步不停,徑自走到她麵前,脫下身上的大衣,裹在她身上,然後有些克製地,將她纖細的身子整個地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甲板上的船員看著這貴氣逼人的男人坐著直升機從天而降,通身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都齊齊地後退了兩步,大氣不敢出。
清歡被他整個人擁在懷裏,鼻尖聞到熟悉的冷冽的鬆香的氣息,一直緊繃強撐的神經陡然一鬆,眼睛一紅,將臉埋進了男人溫熱的胸口。
厲沉暮何時見她露出這樣依賴的情緒來,內心又是歡喜又是震怒,鳳眼如刀一般地看向從船艙裏出來的一行人,極冷極沉地開口:“連人帶船,帶回南洋。”
男人的目光越過虛空,冷冷看著出來的葉瑾然,嘴角的弧度冷酷陰森。
葉瑾然瞳孔猛然一縮,一言不發。
男人收回目光,抱起懷裏的女人,轉身上了直升機。
接到指令的部隊開始行動,將船上所有的船員控製住,啟航返程回南洋。
“就這麼走了?”雲霄不敢置信地看著直升機旋轉著飛走,這TM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將他雲家的船和人都押著回南洋?還派出一個軍艦的人嚇唬他們普通老百姓?
雲二叔看著男人這冷血剛硬的作風,眼裏閃過一絲的讚賞,問道:“他就是厲家那位長孫?”
雲霽年輕時便出海探險,是以並不認識厲沉暮。
“就是他。”雲霄拍板,有些氣難平地說道,“二叔,你看他眼裏根本就沒有我們,好歹我們兩家也是世交。”
雲二叔微笑,伸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絡腮胡子遮去滿臉豁達爽朗的笑容:“小子,你要是達到他這樣的高度,也可以霸道不講道理。”
雲家是重禮教的家族,從小將繼承人培養成名門貴公子,而厲家這位繼承人,則更像是出匣的猛虎,是生存的王者。
南洋年輕小輩中還有這樣的人物,總算是沒有辱沒百年的傳承。
雲霽看著直升機消失的地方,濃眉皺起來,不知為何悵然若失。許是一把年紀了,見到了年輕人為了愛情這樣大動幹戈,讓他想起了久遠的人和事。他也曾經喜歡過一個清麗溫暖的女子,隻是後來那人消失在人海裏,他恍若失去了一半的生命,離家二十多年,歸期不定。
情緒的失控不過是數分鍾的事情,清歡見厲沉暮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抱起來,上了直升機,男人抱得死緊,推都推不動,鳳眼眯起,危險至極。
她死裏逃生,見他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頓時有些委屈難過,伸手掙紮起來。
厲沉暮將她放到座椅上,攫住她的小臉,便壓了下來。
男人吻的又急又凶,如同猛獸一般要將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