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清歡帶著木夙掩人耳目地進了醫院。
雲霽這幾日已經休養的不錯,除了右手臂的石膏拆不了,其他的基本都痊愈。
“清歡,我有些餓了,你能幫我點一份外賣嗎?”娃娃臉露出燦爛的笑容,認識一個小時之後,木夙對她的稱呼已經自來熟地從顧小姐變成了清歡,“我去跟雲二叔聊聊。”
清歡見了厲沉暮,被男人氣的到現在都有些渾渾噩噩,見狀點了點頭。
木夙進了病房,關上門,鎖上了保險。
雲霽這幾日托了一個朋友的事務所,在盤點自己的私產,想盡力給清歡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見進來一個年輕的俊秀的男人,詫異地問道:“先生找誰?”
這一層樓都被嚴控,早先是厲沉暮的人,後來清歡跟厲沉暮翻臉,司迦南便派了人過來接手。
木夙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娃娃臉一改在清歡麵前的和善,盯著雲霽,漆黑的眼眸透出一絲笑意,聲音卻極冷地開口,“我是木家這一代的執法人,木夙。”
雲霽臉色驟變,猛然失聲。木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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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公館
厲沉暮回來時,厲嬌正在偏廳裏跟老爺子哭訴,前日的回門,厲嬌是一個人回來的,葉瑾然新婚第二日就出差去了澳洲,至今未回。
厲沉暮心情極差,見狀倒是勾唇冷笑了一聲,厲嬌要死要活地嫁,就該想到是這個結局。葉三那樣的人,年少時便心思極多,一旦黑化又豈是厲嬌能掌控的。
厲嬌見厲沉暮冷著臉,瞬間就噤了聲,不說話了。
老爺子從醫院回來兩日了,整日聽著孫女的哭訴也有些受不了,見厲沉暮回來,瞬間喜笑顏開地讓管家準備晚飯。
“我在外麵吃過了。”男人低低地說道,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話,便上了樓,後麵跟著的是苦著臉笑不出來的肖驍。
“厲少,木夙的背景我們去查了,這人像是憑空出現的。”肖驍苦著臉說道,“沒有查到他的任何出入記錄,賬單記錄,這人應該是吃飯都付現金的那種。”
肖驍也查的一臉懵逼。
厲沉暮臉色微凝,鳳眼眯起,沉思了一會兒,沉沉地說道:“出生記錄呢,升學記錄呢,這些還用我來教?”
“也沒有。會不會是海外華裔?”肖驍猜測道。
厲沉暮冷笑,就那娃娃臉,見了什麼都一臉好奇,沒見過世麵的模樣,說住在山旮旯裏他信,說是海外華裔真不信。
“沒準是黑戶。”肖驍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來,感覺自己距離老二的農場又近了一步。
“繼續查,3天後就是庭審,他沒有相關的證件,是無法做辯護律師的,到時候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男人低低地說道,聲音透出幾分的疲倦,朝著肖驍擺了擺手。
肖驍悄無聲息地退下,輕輕地關上門,看著厲少有些孤單的背影,低低地歎氣,突然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歡小姐那麼柔軟的性子,對厲少卻這樣冷漠,當年該是傷的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