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驍就是為了木夙來的,低低地彙報道:“查出來了,這人有兩重身份,一層明,一層暗,明麵上的身份就是當日庭審時出示的身份,暗地裏的身份叫做木夙,最早出現是在錦城一帶。他對雲家的很多內幕消息知之甚深,連上任雲家家主的遺囑內容都知道,極有可能是一些隱世家族的人。”
“姓木?”男人腦袋有些重,鼻音也重重的,不知為何想到了清歡的母親,木柔,也是姓木。若是隱世家族的人就有些麻煩了,這些家族最是食古不化,守著祖輩的榮耀,過著清規戒律一般的生活。
隻是隱世家族大多湮滅在曆史的潮流裏,能傳承下來的幾乎是鳳毛麟角。這類家族也有一些自己不同尋常的手段,若非必要,厲沉暮也不願意跟這一類人打交道。
“從錦城一帶先查起。”
肖驍繼續說道:“自從庭審之後,木夙沒有離開,跟著清歡小姐,雲霽一直住在酒店,關係看起來非同一般,清歡小姐的生母不是姓木嗎,我懷疑極有可能是她生母那邊的人。老六已經親自帶人去錦城一帶查探了。”
“嗯,酒店治安也要多關注一下,雲濤夫婦在這節骨眼上,要是做出什麼糊塗事情也是說不定的。”雲氏的股票差點都要崩盤了,厲沉暮趁機收購了不少,雲家現在就整一個烏雲密布。
“謝少將自從初八來南洋之後,至今未走,南洋如今的治安就是書裏說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雲家就算再敢折騰,也不敢在這時候鬧。”
厲沉暮點了點頭,謝驚蟄的治軍手段堪稱鐵血,如今他厲家在虎視眈眈,又有帝都少將坐鎮,雲家這時候隻怕是要哭了。
厲沉暮想到謝驚蟄,冷哼了一聲,老謝還是有手段的,見到司迦葉,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欺騙人家失去記憶,現在整個人都賴到人家裏去了,更是用手段,將司迦南引出了南洋,遣送到了歐洲去,隻怕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這麼厚顏無恥的法子也敢用,也不怕說出去,整個帝都笑話死他。
男人想到老謝住進了司迦葉那裏,而自己孤零零地住在厲公館,感冒難受不說,連清歡的麵都見不到,瞬間英俊的麵容就陰沉了下來。
“雲霽在盤點私產了?”
“盤點了一段時間了,都是不好變賣,不可估價的東西。”
厲沉暮幽深的鳳眼眯起,隨即低低地交代道:“雲霽賣什麼,都盡數收過來。”
看來還是得從雲霽身上下手。
男人心情極差,一邊起身去酒店,一邊給謝驚蟄打電話。
謝驚蟄在花園小洋房住了有一周之久,男人白天趁著迦葉出去時,處理一些緊急的事務,餘下的時間便做家庭煮夫,原本沒人住的花園小洋房在男人的手裏,一天一個樣,小花園裏養滿了各色的花卉,男人閑來無事還做木工活,家裏修修補補全在行。
厲沉暮打電話過來時,夜已經很深了,男人正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