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被他吻住,劇烈地掙紮起來,今晚原本看拍攝的電影,哭的眼睛就有些難受,此時想起過去,內心酸澀難受,居然在他麵前落淚了,骨子裏僅剩的那點桀驁不馴,衝上心頭,想也不想地就劇烈掙紮起來。
厲沉暮怕她傷到自己,克製地退開,身子往後靠了靠,卻依舊沒有放開她,因短暫的接觸親吻,讓男人克製多日的欲念有些翻滾而出,幽深的鳳眼比往日越發的深邃。
“厲沉暮,我們早就離婚了,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若是想見晞安,讓人來接他過去就是。”清歡手腕被他炙熱地大掌扣住,寒冷的冬夜,猶如被火炙烤一般難受,她抬眼,認真清晰地說道,聲音因為哭過,還帶著一絲的沙啞。
厲沉暮薄唇抿起,原本還火熱的心墜入冰窟之中,不是沒有想到她會抗拒甚至是厭惡他的靠近,隻是以前沒有見到人,他尚且可以克製,如今卻是半點都不能了。
“感情可以培養。”男人低沉暗啞地開口,克製著情緒,“我隻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清歡冷笑,搖頭,淡漠地說道:“無愛的婚姻,對孩子傷害更大,當年我隻是錯把你當成了厲深,才會有了晞安跟嘉寶,往後不會了,你是你,厲深是厲深,我不會對陌生人產生感情,更何況,你我之間,即使有情,那也會是恨,而不是其他。”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明明白白地表達著自己的立場。她不會愛上這樣冷漠無情,對她有諸多傷害的男人。
厲沉暮麵容透出一絲的陰鷙,狹長幽深的鳳眼近乎冰寒地盯著她,冷冷地說道:“即使我要回晞安的撫養權?你也不會同意與我在一起?”
清歡忽而一笑,內心是說不出的悲涼亦或是可笑,沙啞地說道:“厲沉暮,你以為感情是交易嗎?若是你執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南洋到帝都的女人那麼多,總有合適的,不必是我,若是你說對我有感情,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威脅,強取豪奪?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
清歡低低笑起來,聲音荒涼淡漠:“你知道你與厲深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他懂感情,你不懂,你的世界是一片冰封的雪原,寸草不生,任何女人靠近你,都會被凍死在無愛的荒原裏。”
她也是這兩年才漸漸懂厲沉暮,他將所有的感性都給了第二人格,餘下的是冷酷,是理智,是睿智,是最完美的世家繼承人,卻不是活生生有愛恨情仇的普通人。
厲沉暮英俊的麵容透出幾分的灰敗來,男人薄唇微微一動,想說,他的世界黑暗無光,冰冷沉寂了這些年,他也想像厲深那樣,感性體貼,收獲滿滿的好感,可他不會,他唯一會的隻是利用手裏的權勢將喜歡的東西,喜歡的女人占為己有。
他隻是喜歡她,想靠近她,想瘋狂地占有她,他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