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小少年看著眼前矮不隆冬的小不點,慢騰騰地從身後的背包裏取了一把棒棒糖來,在粉嫩的小姑娘麵前晃了晃。
厲嘉寶的烏黑大眼睛,瞬間就綴滿了滿天的小星星,一把抱住謝小澤同學,甜甜地喊道:“哥哥,哥哥,哥哥……”
謝小澤:“……”
“十根。”粉嫩的小姑娘彎著眼睛,笑眯眯地踮起腳尖,夠到謝小澤同學的棒棒糖,盡數塞到顧晞安的小豬背包裏,然後甜甜地說道,“下次記得多帶一點棒棒糖喲。”
謝小澤:“……”
“嘉寶,你吃這麼多,你爹地知道會凶你的。”顧晞安拉了拉小嘉寶的衣服,提醒道。
“所以我塞到你的背包裏了呀,爹地是不會搜你的書包的。”厲嘉寶心情極好,蹦蹦跳跳地抱著自己的兔子玩偶去一邊玩了。
剩下一言難盡的謝小澤同學。
“還是你比較可愛。”俊美小少年摸了摸顧晞安的小腦袋,訕訕地笑道。
顧晞安同學一臉同情地看著這個謝家小哥哥,一本正經地說道:“嘉寶可愛。”
一向最擅長扮豬吃老虎,利用賣萌賣乖無往不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謝家小少爺發現,自從老謝不準他賣萌賣慘霸占媽咪之後,他的魅力值直線下降,現在連棒棒糖都不如了。心塞塞的。
病房內,老太太已經抹了一回眼淚,穩了穩情緒,說道:“既然你鐵了心,這件事情就急不得,你自己當年造的孽,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麵,好在有兩個孩子,多少還有些希望。”
厲沉暮坐在病床上,刀傷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無大礙,好了五六分了,男人低低地說道:“姥姥有什麼好的主意嗎?”
老太太恨不能撬開他的腦袋,那麼睿智的一個人,怎麼在感情上就不開竅呢。
“旁的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守著她,多帶大寶小寶出來增進感情,時間久了,她對你總歸跟別人不一樣,你以前那套千萬別使了,我看這個孩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骨氣硬著呢。”
厲沉暮鳳眼深邃,確實是吃軟不吃硬的,他拿刀刺自己的時候,即使再厭惡他,恨他,她都哭成了那樣。
“對了,小謝當初是怎麼娶到媳婦的?你問問小謝,現在的年輕人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老太太將話題轉到了謝驚蟄的身上。
謝驚蟄一陣窘迫,他當時沒追妻,現在還在追著呢,比老厲好一點點而已。
厲沉暮嗤笑,瞥了瞥他那破輪椅,哎,這癱了七八年了吧,也挺不容易的。
“今年過年,我要回南洋去,南洋那邊離開太久,加上這次住院,有一些流言蜚語,得回去露個麵。”厲沉暮沉聲對老太太說道。
“這傷還沒好,你就要走?嘉寶也帶走嗎?”老太太有些不放心。
厲沉暮點頭,英俊冷峻的麵容透出一絲的凝重來,這三年養虎為患,得回去殺殺老虎,順便想辦法帶著清歡跟兩個孩子回南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