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看著小寶寫的不忍直視的檢討書,安慰自己,她才五歲,不能跟晞安比。
清歡俯下身子,握住小姑娘的小手,輕柔地說道:“嘉寶,以後跟晞安哥哥一起起床好嗎,不會寫的字,問媽咪。”
厲嘉寶睜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往清歡懷裏蹭了蹭,弱弱地說道:“那爹地還打嘉寶的小屁屁嗎?”
“賴床,三個錯別字,總共是四下,扣四根棒棒糖,記賬,明天要是賴床,一起揍。”男人聲音微沉地說道。
厲嘉寶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小臉笑開了花,棒棒糖隨便扣,她在晞安哥哥那裏藏了好多。
小姑娘一見不用挨揍了,歡喜地拽著顧晞安,就跑到漂亮姨姨那邊去吃好吃的了。
清歡見狀不禁失笑,抬眼撞進男人幽深的鳳眼,笑容微僵,站起身就要走。
厲沉暮開口,沉沉地說道:“昨夜謝謝你送我去醫院,這幾日你帶著晞安跟嘉寶,注意一些安全,雲家那邊應該會有大動作。”
清歡微微吃驚,轉身看向他,問道:“你要動雲家?”
厲沉暮站起身來,看著隻到自己下巴的清歡,想到昨夜那樣近距離的親吻和撫.摸,鳳眼幽深一片,聲音越發低沉:“葉瑾然要動,清歡,他已經不是你年少時認識的那個少年,我也不是。”
清歡見他雙眼幽深如墨,無論是站姿,還是眼神,無一不散發著隱忍的,秘而不宣的深濃的偏執和占有欲,心頭微跳,避開他的眼神,冷淡地說道:“多謝提醒,厲先生以後還是不要隨便過來,多少有些不方便,想看晞安跟嘉寶的時候,我送過去就好。”
“所以以後我們就當做是路人,見麵連招呼都不打的那種?”厲沉暮五指握成拳,受傷的右手感受一絲鈍拉的疼痛感,聲音陰沉沙啞,“若是厲深回來呢,顧清歡,你也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再說一遍嗎?”
清歡身子猛然緊繃,看向厲沉暮,失聲說道:“他還能回來嗎?”
厲沉暮抿起薄唇,臉色越發冰冷,沙啞地說道:“我死了,厲深自然就會回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冷光,他死了,厲深也回不來,第二人格早就沉睡,這些年他感受不到任何厲深存在的痕跡,而他也漸漸懂得情感,厲深不會再回來了。那原本就是他主人格分裂出去的衍生物,是附屬人格。
清歡身子微顫,是她妄念了。
厲沉暮見她隻是聽到厲深兩個字,表現得就這樣反常,全然不是跟自己相處時的冷淡,腦海突然閃過一個詭譎的念頭,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雲笙***事件持續發酵,往日這位第一名媛的一些光榮事跡都被扒了出來,在英國時虐待小動物,陷害對手,賄賂導師等一係列的事情,雲笙人設崩塌的同時,雲家傳出資金鏈斷鏈以及投資失利等各種不利的消息。
短短幾日,雲家就陷入了各種負麵的新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