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英俊的麵容隱在光影交界處,低沉地開口:“簡先生,我想知道如何抑製第二人格。”
簡正大吃一驚,看著眼前矜貴的世家子弟,心裏有一個模糊的猜測浮上心頭,說道:“原則上,人格是無法消除的,隻能打破壁壘融合,厲少要不試著跟第二人格溝通,和平共處?”
男人涼涼地看了一眼簡正,冷笑道:“和平共處?他看上了我太太,這也要和平共處?”
難不成讓他跟厲深分享自己太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若不是第二人格主動關閉了兩人之間的通道,隱藏了自己的痕跡,厲沉暮也不會找簡正說這等私密之事。
簡正被他反駁的啞口無言,於外人來說,甭管你有幾個靈魂,身體隻有一個,都是你,但是對獨立的人格來說,就有絕對的排他性。
“我現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出現的頻率是多高,總之你給我一個抑製第二人格的法子,吃藥也無妨。”厲沉暮有些失去耐心,從戒指一事上看,厲深至少在兩人去度假的時候就蘇醒了,不僅如此,前兩天還蘇醒了一次,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半夜給清歡帶戒指。
對於這個沉睡多年的第二人格,厲沉暮現在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格現在的情況,從他蘇醒,不動聲色地切斷跟主人格的通道,關閉自己的記憶,代表厲深已經不再是以前感性柔和的一麵,畢竟主人格現在已經變化,情感上也不再有缺陷,那麼這個第二人格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厲沉暮嚴肅地意識到他要回英國去找自己當年的心理老師再做一次深入的治療。隻不過當務之急是壓製住厲深,誰知道他再一次蘇醒會醒多久,當年厲深不就存在了兩年嗎?
一想到此,厲沉暮臉色鐵青,意識到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這個第二人格也異常的狡猾。厲深要是再存在個兩年,黃花菜都涼了。
“厲少還請詳細跟我說一下,第二人格最近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發生的事情?”簡正皺起眉頭問道。
“兩天前的夜裏,他醒了,給我太太戴上了他定製的婚戒。”厲沉暮目光冷冽成冰,冷冷地說道,“再你想出抑製的辦法之前,我不睡覺,等著你。”
鬼知道他睡著之後,再睜開眼的是厲沉暮還是厲深。
簡正額間冒出細細的冷汗,一方麵因為這個驚人的秘密,另一方麵因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事情。
兩個人格都喜歡厲太太,且獨占欲這麼強烈,所以厲太太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件事情厲太太知道嗎?”
“這件事情不準告訴她,免得嚇到了她。”男人幽深狹長的鳳眼帶著冷酷的寒光,一字一頓地說道。
“厲少,那隻能找到最初的原因,導致厲少產生第二人格的原因,從源頭上解決。”簡正說道。
厲沉暮微微閉眼,修長如玉的指腹深深地按在眉心,低沉沙啞地說道:“源頭已經被我解決了,他現在出現是為了跟我搶我太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