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然正在跟身邊的世家子弟交談,轉身一看葉軒然,頓時臉色便陰沉了幾分,冷冷說道:“厲家的晚宴真的是什麼人都敢放進來,這種街頭乞丐也不怕髒了地。”
“再髒也沒有你髒,你這個不仁不孝的東西。”葉軒然怒罵道,“你逼瘋母親,軟禁父親,派人打斷我一條腿,為了爬上家主之位,還欺騙厲嬌,賣妻求榮,最後逼她離婚,做下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誰有你髒?”
葉軒然這一樁樁一件件地說出來,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陣熱議。
這些年,葉瑾然由一個籍籍無名的私生子搖身變成葉家的家主,權勢地位僅次於厲家,若說沒點血腥手段誰信呐。
隻是這些世家子弟平日裏見多了這樣的事情,權當是在看戲。這樣的爆料根本就不足以撼動他們。
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葉瑾然皺起眉頭,看著葉軒然的眼神猶如看著一隻可憐蟲,冷冷地說道:“這些話,你還是對律師說,去警局說,這裏可沒有為你伸張正義的人。”
葉軒然瘋狂大笑起來,麵容猙獰道:“告,當然要告你,今天晚上不過是前來打聲招呼。”
站在人群裏看戲的厲嬌適時走出來,冷淡微笑道:“原以為你隻是喜歡囚禁,家暴,虐待女人,沒有想到你對自己的親人也如此狠辣。”
厲嬌的話一說出口,場上的眾人頓時就議論紛紛起來。
作為厲家的四小姐,葉瑾然的前妻,無論厲嬌說出什麼話來,都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若是說葉瑾然用盡手段爬上家主之位,在場的世家子弟不會說什麼,可是家暴,虐待女人這等醜聞,在清貴的世家圈裏,就是恥辱柱了。
眾人看向葉瑾然的目光都有了變化。。
若是說被自己大哥攻擊也就罷了,現在自己的前妻也出麵攻擊,這位葉三公子這幾年讚起來的好名聲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葉瑾然麵不改色,淡漠地說道:“三人成虎,這般誹謗之詞,兩位明天一早都將收到我的律師函。”
眾人嘩然,即使麵對前妻跟厲家,葉三少的底氣還是這樣足,果然是實力強悍。
清歡微微皺起了眉尖,這般的攻擊不能傷害葉瑾然半分,她不知道厲嬌的信心從何而來。
若是今夜不亂,她便無法趁機脫身了。
“當年你我之事鬧得南洋沸沸揚揚,都說我出軌在先,反倒是成全了你的好名聲。如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我也不想再提,有一個人,你大約是不想見的吧。”厲嬌不慌不忙地冷笑道,“帶人上來。”
眾人隻見一個年紀頗大的五十多歲的婦人被帶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很是憨厚老實的年輕人。
那個婦人看起來有些呆呆傻傻的,一時之間眾人都不知道厲嬌這葫蘆裏是賣的什麼藥。
葉瑾然看見來人時,便臉色驟變,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場有備而來的鴻門宴。對方準備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