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這一個月來,過得很是煎熬,見他這樣說來,頓時黑如葡萄的大眼睛就紅了,轉眼間就要落下淚來。
男人這一見,連忙捧起她的小臉,親了一下,低低地說道:“不能哭,會不漂亮。”
清歡聞言,噗嗤笑出聲來,想到他以前就是這樣騙厲嘉寶的,厲嘉寶每次一哭,就嚇唬她不漂亮。五歲的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小嫩芽醒覺的時候,這樣一說,便立馬委屈地憋著淚。
“我又不是五歲的厲嘉寶。”清歡哽咽道,她這一個月來忍的好辛苦,不去看他,怕他不喜歡自己看到他最虛弱最無助的模樣,他還說她狠心。要自尊要驕傲要麵子的都是他,鍋她來背。
“在我心裏,你就是寶寶。”男人微笑,鳳眼上挑,眼角的紋路透出成熟的韻味來。
“你的眼睛能看見了?”清歡這才想起問他的眼睛,伸手去摸,直到現在她才有一絲的真實感,唯有摸到真實的人,才感覺他真的回來了。
“嗯,失明的話,會讓歡寶被人笑話,便先治了眼睛,後麵還要做兩次手術。”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擱旁人那裏是生死攸關,到了他嘴裏就好似是最稀奇平常的事情,好比今日吃什麼菜一般。
“很疼嗎?”清歡不太敢碰他了,想到他還要做兩次手術,連大聲說話都不太敢了。
男人垂眼,深邃的眼眸看著她,低低地說道:“疼,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清歡明知道他是騙他,但是動手術哪裏有不吃大苦的,心疼的不行,黑白分明的大眼對上他的視線,伸手蒙著了他的眼睛,然後微微起身,有些麵紅心跳地親上他菲薄的唇,想像親大寶小寶一樣,親完就鬆開。
男人知道她害羞,隻是眼睛被蒙住,感受到她柔軟的唇吻住自己,那種觸感被無限地放大,他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有些像十幾歲血氣方剛的少年。男人不動聲色地摟住她柔軟的腰肢,掌握了主動權,將她壓在了懷裏,加深這個吻。
語言都是蒼白的,唯有肌膚之親,才能緩解那些流淌在血液裏躁動不安的想要宣泄而出的情感。
清歡被他吻住,怕壓到他的傷口,也不敢亂動,直到男人火熱的小舌勾著她的舌尖,最後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麵紅耳赤,渾身都酥軟。
明明是在聊天,為什麼聊著聊著就吻上了?
等膩歪了一整天,清歡才清醒過來,是被餓的清醒的。
“有些餓。”她戳了戳厲沉暮,眨著大眼睛,有些無辜地說道。
男人盯著她被吻得嫣紅的薄唇,實在是剛出院,有些有心無力,否則就不隻是親吻這麼簡單了。
“我去做飯。”厲沉暮嗓音低沉沙啞,摸著她滑膩的小臉,低低地笑道。
“你才出院。”清歡要站起來,被男人長腿壓住了。
男人鳳眼幽深,慢條斯理地說道:“所以現在隻能靠做飯喂飽你,歡寶,不能急。”
清歡反應了數秒鍾才反應他話裏的意思,頓時耳尖一紅,瞪了他一眼,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