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蟄很快就反應過來,將紅發丟到一邊的垃圾桶,沉聲說道:“以後不準穿奇裝異服,不準戴假發,不準打架,不準逛夜店。”
男人一連說出四不準。
瀾雪噗嗤一笑,出門時用的是桃花粉的唇膏,這一笑猶如三月桃花開一般,美不勝收。
她揚起下巴,眼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輕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不讓人逛夜店,再說了,露臍裝,隻露個肚臍眼算什麼,又不是沒穿衣服。”
瀾雪說完還特意往他麵前湊了湊,扭著細的驚人的小蠻腰,嗤笑道:“你是我什麼人啊,管這麼寬?”
謝驚蟄俊美的麵容一沉,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情緒,冷淡地說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她推開他,徑自朝著自己的跑車走去,想將她身上的軍裝扯下來丟掉,到底是沒舍得。
心情有些糟,原本以為兩人好幾年沒見,看見她穿這麼好看的份上,多少會臉色好點,結果上來就訓她,她也是要麵子的。
榆木疙瘩,臭石頭。她低罵道,上車,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瀾雪將車開到了清溪灣。
清溪灣是帝都有名的黑市賽車點,每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開車過來轉轉,發泄一番,隻不過每一次都是濃妝豔抹,全副武裝,知道她身份的沒幾個人。
將車開到山下路邊的一家汽車修理店,她下了車,就坐在修理店的椅子上,抱著膝蓋不說話。
霍離拿著鐵板手,從一輛改裝版的跑車底下探出腦袋,就見瀾雪抱著膝蓋,長發垂落一地,在發著呆。
男人起身,丟了扳手,脫了外麵的工作服,洗了手,然後揉著她的腦袋,笑道:“你怎麼來這了?”
關鍵還是本來麵貌來的,這一帶三教九流的人比較多,她長得這麼招人,出去轉一圈,準給他找麻煩。
“你怎麼又出來當修理工了。”瀾雪看了一眼他稍顯陰柔,俊俏的麵容,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也是一年前賽車才認識的霍離,獨來獨往,性情古怪的賽車高手,長相俊俏,又帶著一絲的憂鬱氣質,賽起車來,肆意張揚,霸氣橫生,加上一米九的身高,完美的肌肉,幾乎是清溪灣一帶的男神,每次霍離一出現,那些女人們都恨不能脫衣示愛。
霍離剛混清溪灣一帶的時候,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挑戰過,男人麵不改色地挑了幾個刺頭,然後用強悍的車技收服了一票小弟,隻不過他跟她一樣,賽車的頻率不高,就是喜歡搗鼓車,沒事開了一家修理店,專門改裝車。
瀾雪也是被他的車技折服的,比賽了幾次就認識了,時常心情鬱悶就到他的修理店來坐坐,一來二往的就熟悉了。
於是也知道了霍離的真實身份,霍家四少,霍青青的堂哥,從小在美國讀書,去年才回帝都,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大概兩人都愛好賽車,而賽車手都是內心孤獨的,算起來,瀾雪就這麼一個聊得來的朋友。至於女性朋友,才認識一個暑假的霍青青吧,名媛圈的女人都恨不能讓她滾出名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