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醫院到了。”爽子將車開的飛起,停在醫院門口,飛快地下車,拉開車門笑道。
大年夜,醫院隻有值班的醫生,李明月的燙傷還算嚴重,上了藥,打了點滴,就住院了。
謝驚蟄回到謝家的時候,天色將亮,爽子開車將人送到謝宅,弱弱地說道:“少將,要我去跟夫人解釋一下嗎,夫人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心情很不好呢。”
謝驚蟄冷沉地說道:“不用,你先回去吧。”
因為實在是太晚,謝驚蟄也沒有回臥室,去書房的沙發上簡單地休息一會兒。
瀾雪從半夜等到天色麻麻亮,也沒見男人回來,還是爽子給她發了一個信息,才知道謝驚蟄已經回了謝宅。
她冷笑了一聲,看著靜悄悄,沒有動靜的臥室門,知道他今夜大約是不回回房間睡了,起身,拿著煙去陽台抽了起來,手機半夜一直響個不停,很多人給她發來祝福的短信,紅包。
霍離五點的時候還給她發了信息,祝她新年快樂。
同是未眠人,她眯眼在手機裏翻找了很久,才在最底部翻到男人的微信,隻有一個多前的那條信息,她沒舍得刪。
瀾雪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被嗆到了,有些難受地咳出來。原來戒煙太久,再抽煙身體也是會排斥的。
她將煙滅了,將男人的微信刪了,然後坐在陽台,看著外麵的天色,思緒紛亂地坐到了天明。
大約是在賭,也許是在等一個結果,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她記不太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喜歡這個男人,那時候大約覺得這個哥哥長得好看,就喜歡上了,再後來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便上了心。結婚的時候,他說的那麼清楚,能給她一切,卻給不了愛情,是她越界了。
瀾雪低低地笑出聲來,想她自認灑脫,原來看不破的人是她。他一直做得很好,做他的少將大人,做他的孝順孫子,也盡義務做她的丈夫,將家裏的大權都交給她,就連上床的義務都盡了,他做的極好,就連她拿煙灰缸砸他,他都沒有說什麼。
她坐在初春的寒風裏,覺得眼睛刺痛的厲害。有什麼大不了的,她也可以做的很好,隻要她有了孩子,對得起謝奶奶,這個男人要不要又有什麼關係。
她擦了擦酸脹的眼睛,努力地抬起下巴,將眼淚逼回去,重新回去睡覺。
睡下不到2個小時,瀾雪就爬了起來,見氣色極差,敷了一張麵膜,又泡了半個小時的澡,沒有穿她刻意買的成熟的套裝,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選了寬鬆的針織毛衣和小腳褲,下樓去給老太太拜年。
客廳裏,老太太早就已經醒了,坐在壁爐前,謝驚蟄也醒了,眉心的血痕異常的醒目。
老太太心疼地讓趙嫂去拿醫藥箱,然後念叨道:“怎麼好端端的睡覺就磕到了床沿上呢,回頭換張大床。”
瀾雪聞言勾唇冷笑,他倒是說是她砸的呀,順便好好說道說道,除夕半夜,他都出去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