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少將為了夫人幾乎拋棄了一切,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的。
“回小木屋。”謝驚蟄低低地說道,雖然早晚要告訴迦葉他的身份,但是要循序漸進地說,免得嚇到她,軍區跟金三角那邊的關係一直跟敏感,某些時候他跟司迦南的立場還是對立的,得好好處理。
“好嘞。”爽子手腳麻利地將行李都搬上車,笑嗬嗬地應道。
迦葉是見過爽子的,見他也在帝都,還開車來接,開的是悍馬,頓時拉著謝小澤的書,悄咪咪地問道:“謝寶,你們家真的很窮嘛?”
謝小澤同學飛快地點了點頭,漂亮的小臉蛋很是認真地說道:“窮的,老謝最窮。”
迦葉眯起漂亮的桃花眼,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哼哼道:“那麼窮,還有人開豪車來接,嗯?”
“可是車子不要錢呀。”謝小澤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伸出小手拉了拉迦葉的衣服,糯糯地說道,“媽咪,你別生氣,我不窮,我每年都攢了好多的壓歲錢,我都上交給媽咪,行咩?”
迦葉被他逗樂,心裏也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如今看這父子兩處處是破綻,當初怎麼會以為他們是山裏來的土包子呢。
其實這也怪不到迦葉頭上,謝驚蟄軍區曆練多年,若是有些想偽裝身份,一般人很難拆穿,更何況男人這些年過得確實很是樸素辛苦,全然不像是帝都名門子弟,也不完全是偽裝。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近郊的小木屋,迦葉看到一片舊式居民區裏的木屋,頓時眨了眨眼睛,看著被繁花和綠樹點綴的小木屋,有些不敢置信自己還看到了屋後綠油油的菜地。
“媽咪,我們回家啦。”謝小澤已經蹦蹦跳跳地下車了,拉著迦葉,推開院子裏的木柵欄門,進去。
院子裏布置的很是古樸禪意,溪流從院子中間流淌而過,怪石嶙峋,文竹和月季花點綴在院子的角落裏,目之所及,沒有一點現代工藝品,就連院子裏的洗漱台是木頭拚接的,引水的水龍頭被捆綁的竹子巧妙地取代,迦葉以為自己穿越了。
小木屋也是純木打造,不大,兩三間尖頂房子,夠住了,主屋以及後麵的廚房。
迦葉進了屋,見這裏沒有地暖,沒有空調,想到謝小澤說的冬日裏要靠燒炭火來取暖,原來都是真的。
這個男人明明生活在最繁華似錦的帝都,卻過得是最原始最樸素的生活,像是入世苦修的僧人。迦葉站在客廳裏,心不知為何跳的有些厲害,這個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過往,才會摒棄了一切,如此自苦?
謝驚蟄站在院子裏,看著謝小澤拉著迦葉去參觀房間,讓爽子將東西都送進去,然後坐在院子裏,內心翻滾如浪潮,久久不能平息,茶色的雙眼隱隱赤紅,六年了,她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