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抱著懷裏的衣服簍和洗浴用品,被他類似於表白的話燥的有些臉紅,幸好是晚上,她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的廚藝不錯,確實不錯。”
說完就疾步往屋裏走。
迦葉回了屋,便將腦袋悶進了被子裏,咋回事呢,又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雖然表白的對象是昔日的對頭,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失態。
要是司迦南知道的話,一定會怒到提刀來吧。迦葉低聲歎氣,一時之間,思緒紛飛直到夜深了才睡著,臨睡前想的是,無論怎樣,謝驚蟄的腿是要必須治療的。
第二天一早,爽子就樂嗬嗬地到了小木屋,將新鮮的一些生鮮食物送過來。
迦葉正從附近遛彎回來,看見爽子,頓時招了招手。
“夫,司小姐。”爽子險些喊錯了稱呼,急忙刹車,笑道,“您這麼早?”
“這邊空氣好,我一早就被鳥兒叫醒了。”迦葉笑道,“老謝住這邊,都是你日常照顧嗎?”
爽子連忙搖頭說道:“少將本來要攆我走的,我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談不上照顧,就跑跑腿。”
“那他的腿是怎麼回事?還能治嗎?”迦葉問道,謝驚蟄的事情她又不能去問司迦南,隻能問爽子了。
爽子瞪大了眼睛,見她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斟酌著說道:“是六年前的一場意外,少將受了槍傷,後來一直不願意治腿,就耽擱了下來,治是肯定能治的,司小姐,要不您勸勸少將,您勸的話,少將一定會聽的。”
六年前的意外?迦葉皺起了眉尖,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試下,他不願意治腿,是跟他妻子有關嗎?”
爽子見迦葉願意勸少將,喜出望外,有些含糊地點頭說道:“總之,司小姐,現在隻有您的話,少將願意聽。”
爽子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迦葉見狀,努了努嘴,然後進了客廳,一抬眼,就見男人在廚房裏忙碌,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背影挺得筆直,側臉冷肅,眉眼間縈繞著一股平和的氣息。
迦葉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忙碌的模樣,內心不知為何湧出一股子莫名的酸澀來,關於謝驚蟄的事跡,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少年成名,軍功赫赫,司迦南一直引為心腹大患,卸任這幾年,幾乎銷聲匿跡,誰能想到他會隱身在帝都近郊的小木屋,過著這樣的生活。
從人生巔峰,金字塔的頂端走到底端,尋常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他這種天之驕子,可他似乎做的極好。
“謝驚蟄。”她出聲喊了一聲。
男人身子一頓,轉過身來,茶色的眼眸微微深邃,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我們去治腿吧。”迦葉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眯起,笑容肆意灑脫,“我還要去瑞士做一次手術,你跟我一起去吧,沒準腿還能站起來呢?”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雙眼隱隱潮濕,許久,從喉嚨深處發出模糊的低沉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