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原本內心還有些忐忑,到底是帝都謝氏名門,而且她的身份一直就是半黑不白的,誰知謝家老太太和善,謝氏人口單薄,加上謝小澤活潑可愛,猶如開心果一樣穿梭在眾人之間,頓時也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來。
謝家老太太幾乎沒有問她任何有關身份以及過去,隻關心她衣食住行問題,對她關照到甚至冷落了謝驚蟄。
迦葉有些求救地看向男人,男人隻坐在窗台前,俊美的麵容微微含笑,握著手腕上的佛珠,一言不發。
稍作休息,吃完飯,到了半下午的時候便是祭祖,再然後就是小年夜的豐盛晚飯,一直到晚上,迦葉睡在床上,才想起來,這一整天忙碌下來,她連走的念頭都沒有。
迦葉睡的房間是二樓的主臥,空間極大,極簡風格,室內的陳設極為的大氣,隱約透出主人的高雅品味來,她直覺之前住的大約是個女性,想起謝驚蟄早逝的妻子,輕輕地皺起了眉尖。
謝小澤直接喊她媽咪,男人也說她跟他妻子長得像,迦葉到了今日再也不能忽視這個問題。
她躺在床上睡不著,起身開了燈,四處看了看房間,拉開了衣帽間,男人的軍裝整齊地疊放在一格,餘下的幾乎都是年輕女子的衣服和鞋帽,這些年了,竟然絲毫沒有人整理收拾,好似前主人隨時都能回來一般。
迦葉走到陽台,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看著四方的天空,也不知為何,自從進了謝宅,她的情緒便隱隱低落起來,好似內心遺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若是司迦南在就好了,冷笑譏諷兩句,她便能跟他鬧起來。
她閉眼,低低地說道:“騙子,我們說好一輩子相依為命的。”
錦城
司迦南在黑市浪蕩了幾日,大致了解了錦城的情況,心有成竹之後,等臘月二十八這日,便開車去機場接冷情和趙管家。
男人特意將自己拉風的皮大衣給換成了儒雅紳士的西裝,偽裝成所謂的雙碩士學位的精英人士,扯出俊美邪氣的笑容,等在了機場,一路上引來不少年年輕姑娘的尖叫聲。
司迦南嘴角含笑,錦城的姑娘還是有些眼光的,等了沒一會兒便見趙管家推著好幾個行李箱,跟冷情出來。
男人見她穿的是米白色的羊絨大衣,由於清瘦,腰身被勾勒的婀娜生姿,如絲綢般順滑的直發,垂到腰際,紅色的貝雷帽襯的小臉精致又文藝,空有一副美貌,眉眼間卻透出幾分的輕愁,氣質純白如蘭。
司迦南不禁眯起桃花眼,席家那位大少爺眼睛是被東西糊住了嗎?
趙管家率先見到他,難得笑容滿麵地揮了揮手。
司迦南上前去,勾唇邪氣地一笑,低沉誘惑地說道:“小情兒,我等了你好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