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被他的渾話驚住了,冷豔的小臉一片潮紅,咬唇嗔怒道:“你平日的那副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平日裏,我是什麼模樣?”男人心情愉悅,粗糲的指腹撩開她被汗浸濕的青色發絲,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沉沉地說道,“說來聽聽,嗯,不然我要吻你了。”
怎麼會有人吻之前,還要提前打招呼的?他吻的還少嗎?迦葉想到剛才他伏在她身上,吻得她脖子鎖骨間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跡,就一陣臉紅心跳,幸好是冬天,穿高領毛衣,要是夏天,怎麼見人,嗯?
謝驚蟄見她神遊太虛,眯眼不動聲色地往下。迦葉從小都是被嬌養大的,身子嬌嫩的很,男人一開始克製她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可如今稍稍不克製,便覺得有些疼,又有些難以言喻的舒服,頓時嚶嚀了一聲,斷斷續續地說道:“平,平時,就是,是和尚。”
“即使是和尚,為了你也是要還俗的。”男人的聲音越發的暗啞,似是玩上癮了一般,繼續著自己的遊戲。
迦葉被他弄得有些難受,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嚶嚀道:“你不是不吃葷的嗎?”
男人重重地喘息,說道:“不吃葷,隻吃你。”
這樣低沉毫不收斂的話讓迦葉羞得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她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
男人對這種事情都是無師自通且花樣多到令人發指。這一次謝驚蟄沒有再克製,隻是變著花樣,沉浸在這一場禁欲多年的情事裏。
迦葉第一次意識到,絕對不能小看男人,尤其是雙腿癱瘓的男人。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渾身酸痛難忍,但是依然感覺到身體很是清爽,顯然是謝驚蟄做的,想到那悶葫蘆一樣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腿好好的呢,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毫無障礙?
迦葉下床的時候,腿一酸,險些摔倒,等換衣服時看到脖子以及胸前密密麻麻的羞恥痕跡,頓時臉微紅,露出一絲的薄怒來,暗自咬牙,第一次試婚就成這樣,往後若是天天如此,若是他腿好了,那還得了。
下樓的時候,謝家人都醒了,謝驚蟄陪著老太太在一邊嘮嗑,事實上就是老太太說話,謝驚蟄聽著,很是沉默孝順的模樣。
男人的雙眼瞳孔顏色比較淺,茶色如琉璃,深深看一個人的時候像是要看進人的靈魂一樣,睫毛又很長,像女孩子的長睫毛一樣,看見迦葉下樓來,雙眼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她,想到昨夜的孟浪,他幾乎是一夜未睡,不過心情十分愉悅,所以才能耐著性子聽老太太嘮家常。
男人勾起唇角,迦葉願意試婚,猶如給了他一顆定心丸一樣,他如何能不高興。
“迦葉醒啦?”老太太見孫子笑的跟傻子似的,抬眼就看到了下樓的迦葉,笑道,“趙嫂,快給迦葉把雞湯麵端上來,多加幾個元寶,她愛吃。”
老太太懷舊,謝家的衣食住行大多時候都很接地氣,初一這些年來始終都是燉一鍋老母雞湯,煮一鍋茶葉蛋,下麵條,幾十年如一日,無論謝家榮辱興衰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