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南見她表情微微凝重,眯眼淡淡地問道:“怎麼,有人約你?”
冷情抬起小臉,給他看了看信息,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極暗的光芒,點頭說道:“去看看,我會派人盯著的。”
冷情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給冷若水回了信息,然後去了她說的貴賓休息室。
說起來,她跟這個妹妹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從小到大她喜歡的東西,冷若水都要搶到手。她以前也沒有在意,畢竟是錦城的名媛典範,她擁有的東西一直比冷若水多,直到她成年之後,冷席兩家要談聯姻的事情,連日子都定下來了,她卻發生了意外。
那場意外人為的痕跡很重,甚至可以說手法很拙劣。繼母帶著她跟冷若水一起去莊園避暑,她午睡的時候被濃煙熏醒,想去開門才發現門被鎖死,窗戶也被封了起來,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應聲,大火燒了半個小時,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
好在起火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間,沒有燒死她,她醒來之後便不能說話了。
冷若水來醫院看她,有些得意地說道:“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沒有燒死你嗎?成了啞巴,看著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點地被別人搶走,是不是很有趣?以後你的遺產、未婚夫、地位、名聲都歸我接收了。”
她歇斯底裏地去找父親,想揭發這是繼母跟妹妹的陰謀,結果卻被訓斥了一頓,父親厭惡地看著已經成了啞巴的她,讓人把她關了起來,關了整整一個月。
後來冷若水跟席俊霖訂婚,繼母跟妹妹依舊過的風光無限,她才知道,她是被舍棄的那顆廢棋。
她已經廢了,冷家需要冷若水來聯姻,來繼承家業,來謀取更大的利益。
至親都如此冷漠涼薄,世間哪裏又有真情在。
冷情敲門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裏沒有冷若水,隻有席俊霖。
席俊霖坐在沙發上,看見她,欣喜地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說道:“阿情,你來了?”
男人上前來,冷情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一步。
“我隻想跟你說說話,你別誤會。”席俊霖不動聲色地鎖上了門,俊臉有些糾葛,他到現在都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對她下手,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阿情,你太天真了,很容易被人騙,那個司迦南就是個騙子,他混黑道的,跟我們這些名門子弟不一樣。”席俊霖近距離看著她清麗的眉眼,見肌膚雪白如玉,眉眼極淡,猶如水墨畫一般,心癢難耐,伸手攫住了她白皙柔嫩的小手,越說越是激動,“他看上的是冷家的家產,他不會娶你的,他就是在騙你。”
冷情皺起眉尖,杏眸冷冷地看著他,想抽回手來,結果男人握得死緊,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年少時怎麼就眼瞎喜歡上這樣的男人?若是她能說話,定然開口說的他無地自容。
背信棄義、薄情寡義,如今見她身邊有了庇護的人,又來肆意挑撥,他以為她還是年少無知的小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