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我們護士長,她臨時有事,讓我過來給司小姐紮針。”小護士說著就掛好了輸液瓶,試了試針管,握住了迦葉的手背,給她紮針。
她過於全神貫注,眼看就要紮進去了,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興奮,手突然被人按住了。
迦葉反手製住她的手,冷笑道:“八年未見,不打聲招呼嗎,李明月?”
李明月見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都被她認出來,目露凶光,大力地想將手裏的針戳到她的手腕上。
迦葉見她賊心不死,也不再手下留情,一個用力就掰開了她的手腕,一腳將她踹開,冷冷說道:“我要是你,就躲起來一輩子不出現,愚不可及。”
李明月被她踹翻在地,從地上爬起來,從護士服裏摸出一把刀,衝上去,嘶啞地叫道:“瀾雪,你去死吧。”
病房內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外麵守著的人,眾人衝進來,就傻眼地看著來換藥的護士小姐發了瘋地要拿刀捅迦葉,還沒有來得及衝上去,就見迦葉空手將刀奪了過來,劃破李明月的手腕,鮮血直流。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上前來一把製住了這發了瘋的護士。
李明月掙紮中披頭散發,口罩也掉了,露出一張浮腫顯老態的臉來,這些年在精神病院藥吃多了,日夜受折磨,她才二十多歲就比人家四十多的女人還要顯老。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李明月雙眼赤紅,劇烈地喘息著,猶如困獸一樣地嘶吼道。
迦葉原本以為自己會恨這個女人,畢竟她當年跟謝驚蟄的婚姻失敗,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隻是見她如今蒼老瘋癲的樣子,內心的怨憤突然就平複了。
她永遠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活成李明月這不人不鬼的模樣。
迦葉轉著手裏的水果刀,俯下身子,看著她,冷聲說道:“十個你,也殺不了我。”
她將手裏的水果刀隨手飛射到門上,冷淡地說道:“這瓶輸液被她動過手腳,和這刀一起,作為她意圖蓄意傷人的證據,把人帶下去吧。”
留守在醫院的是謝驚蟄的一支警衛兵,聞言直接製住了李明月,報警的報警,取證的取證,押人的押人。
李明月見自己沒有能殺的了瀾雪,發瘋一樣地嘶叫起來,醫院瞬間被她攪的一片混亂。
陸成趁著混亂摸回來,低低地說道:“大小姐,現在走也是好時機,不用等晚上。”
迦葉點了點頭,臨走前居然還能逮到李明月,也算是了了她這些年的一個心結。
迦葉拿了手機,見電話突然響起來,見來電顯示是謝驚蟄,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微微氤氳,深呼吸,低低地說道:“走。”
謝驚蟄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到了狀若瘋癲的李明月,以及病房裏被捆成一團團的警衛兵,頓時臉色驟變,見迦葉跟陸成等人全部消失,五指緊緊握拳,手背青筋暴起,臉色鐵青,低沉地說道:“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