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晚宴邀請了小鎮上的朋友和鄰居。”霍母笑著跟她解釋道,“晚上這些人都會表演自己拿手的節目,比往年要熱鬧一些,你也跟著年輕人好好玩,不要拘束。”
迦葉見有的麵孔很是熟悉,想到昨天跟霍母出去逛小鎮,吃的餐廳,跳的舞會,買的紀念品,分明都見過麵的,一時也是被感染了這樣歡快的氛圍,點了點頭。
鄉下晚宴,吃食上,各種烤圈甜品,西餐牛排以及燒烤都供應不停,大家碰杯交流,氣氛很是融洽。
吃到一半的時候,街坊鄰居都放開了,就催促著開始晚宴表演,迦葉見霍離愁眉苦臉地被拉過去當伴舞,瞬間就樂了。
這一鬧就到了深夜,賓客才漸漸散去。
迦葉也喝了不少的酒,見人都走光了,諾伊斯家的人也都回去休息了,她才坐在庭院裏繼續喝著低濃度的啤酒。
霍離回去洗了個澡,找過來,見她坐在夜色裏,黑色的晚禮服與夜色融為一體,唯獨肌膚勝雪,散發著淡淡的珠光。
“今天晚上有不下五個小夥子來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霍離坐在她對麵,笑道,“問你是否單身。”
迦葉抬頭喝著啤酒,露出優美的天鵝頸,性感誘惑。
“你可以說我有個孩子。”迦葉笑道,“我也看見了朝你拋媚眼的小姑娘不下十個。”
霍離失笑,淡淡地說道:“也許過兩年,我真的要結婚生子了。人是群體生物,一個人,太孤單了。”
迦葉點了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該有個孩子了,孩子就是希望。”
迦葉說著將手機拿出來,翻出謝小澤的各種自拍照,彎眼笑道:“你看,我家的謝寶真是乖巧又可愛,扮得了豬,吃的了老虎,賣的了萌,真是萌萌噠。”
霍離見她有了幾分的醉意,伸手扶住她有些東倒西歪的身子,修長的大掌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腦袋,低低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迦葉,你回去找他吧。”
迦葉身子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端起啤酒杯,跟他碰了一個,說道:“喝酒。”
“我們以前在清溪灣也時常喝酒,到了美國還是喝酒,也許有的人適合一輩子喝酒,有的人適合一輩子愛恨糾纏。”霍離喝光酒杯裏的酒,淡淡地說道。
他就是那個隻能陪迦葉喝酒的人,而謝驚蟄是能陪她愛恨糾纏的人。
“回不去了。”迦葉抬眼看著月光照耀在湖麵上,托著下巴,沉靜地說道,“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破鏡重圓,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原地等待,我跟他回不去了。”
“為什麼?”霍離側目問道,謝驚蟄對迦葉的感情,瞎子都能感受到,隻要迦葉點頭,一切都好說。
迦葉微笑,沒有說話,因為傷口太深了,無論當年的真相是什麼,他們都同時失去了至親,這樣的他們要如何還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