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謝澤同學今天放學打了班上的張棟梁同學,打的還挺嚴重的,現在對方的家長打電話過來投訴了,您明天要是有時間,最好還是帶謝澤同學一起來學校,處理一下這個事情。”吳老師提著心,語速有些快,在這個男人麵前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語氣也越發地客氣起來。
謝驚蟄看向吃的興高采烈的謝小澤同學,茶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低沉地說道:“好,我明天送他過來,給老師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您忙。”吳老師掛了電話,鬆了一口氣,突然有些怔然,她所在的學校初中部是帝都能排進前十的學校,見過的學生家長非富即貴,就是見到張棟梁同學的爸爸和爺爺也沒有倍感壓力,怎麼在這位謝先生麵前,就喘過氣來呢。
吳老師這才驚覺,好似大家平時對謝澤同學的關注點一直都在他的智商和學習上,沒有關注他的家庭背景。那位謝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難道也是低調的高官?
吳老師驚了一下,決定明天一早先去找校長了解這個事情。
謝驚蟄掛了班主任老師的電話,修長的指腹按在餐桌上,看向謝小澤,隨口問道:“你放學打了幾個同學?”
“四個呀。”謝小澤正在吃飯後甜品,幸福的要上天,雙眼亮晶晶地說道,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俊美冷肅的臉猛然就沉了下來,茶色的眼眸危險地眯起來,冷哼道:“打的同學爸媽電話都打到老師那裏去了,一打四,你是不是覺得特威風,嗯?”
謝小澤同學可憐兮兮地垂下臉,弱弱地拉了拉迦葉的衣服,不敢說話。
迦葉見他沉著臉,教訓兒子,頓時也沒胃口吃了,放下勺子,冷笑道:“謝驚蟄,你什麼意思,這是我十月懷胎生的兒子,我都沒訓,你有什麼資格訓,想教訓人,回你的軍區訓練你手下的兵去。”
男人沉默了一下,見她動怒,漂亮的桃花眼裏像是燃燒了兩朵小火焰,美豔動人,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低低地說道:“我是擔心他一打四,被人打了。”
謝小澤猛然瞪大眼,眼底迸發出希望的光芒來,哇,老謝怕媽咪,老謝是妻管嚴,那來十個張棟梁,他都不用怕了。
迦葉冷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謝小澤的腦袋,輕柔地說道:“謝寶別怕,跟媽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媽咪相信你不是一個隨便動手欺負同學的孩子。”
“是張棟梁帶了三個小弟,將我堵在學校門口,威脅我,還說要打我的,他們老是欺負弱小。”謝小澤挺直了腰杆,雙眼發亮地說道,“雖然我打人不對,但是他家有背景的,講道理講不通,不如以暴製暴,幫自己出氣,也幫被他們欺負的同學出氣,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光打臉了。”
嗬,以暴製暴。男人冷哼了一聲,低沉地說道,“法治時代,若是你老爸像你一樣以暴製暴,那豈不是要天天發動戰爭?”
迦葉冷笑道:“沒毛病,我兒子當然像我,我們兄妹兩曆來喜歡以暴製暴。”
男人啞口無言,俊美的麵容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道:“那明天我們一起去學校解決這件事情。”
對於男人而言,以暴製暴算什麼,兒子打架算什麼,關鍵是把媳婦留在身邊才是頭等大事。
一邊的謝小澤同學一臉懵逼,所以他打人了,老謝不敢訓他,媽咪還要去他學校?哇,好幸福。他突然想感謝張棟梁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