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歡愉時光更像是從指縫裏偷來的,昨夜他們過於縱情忘我,她適才才會生氣,並不是真的氣謝驚蟄,她隻是不安,他們都越過了彼此的那條安全線。
在一起過於美好甜蜜,讓她不安。
男人沉默了一下,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隻是很多事情無法用言語來說,隻能真真切切地去做。
“再留三日,昨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文家的事情又起了波折,文思菲原本跟趙家有婚約,剛才趙家去文家解除婚約了。這事因你而起,等解決了你若是想回南洋,我派專機送你回去。”男人低沉地說道。
迦葉愣了一下,所以文思晴成了笑柄,文思菲丟了婚事?迦葉心情突然就好轉,嗤笑道:“活該,文家姐妹從小又嬌又作,我們可是打架打了好幾年。”
謝驚蟄見她沒有反駁再留三天的事情,頓時心情大定,唇角也勾起了一絲的笑意,淡淡地說道:“我記得你們也就打了一年的架。”
“因為後來我去跟奶奶一起住,她們看到我就躲了。”迦葉冷哼道。
如此兩人冷戰不到一個小時,就自動化凍了。
迦葉將行李拖到了謝家,老太太也沒問兩人昨晚怎麼沒有回來,反而樂見其成,隻有謝小澤同學很是不高興,用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看著迦葉,開始做迦葉的小尾巴。
*
瀾珠是第二天一早到的帝都,接到文思菲的電話,當天就在家收拾好的行李,買了最早的航班,直奔帝都。
那個家她真的是受夠了。瀾雪死後,整個瀾家迎來了謝家近乎冷酷的報複,不讓他們死,也不讓他們好好活著,就連瀾祁也受到了牽連,在帝都混不下去了,也回了老家濱城。
這都不算完,濱城不過是一個三四級的小城,帝都隨便一個官壓下來都能壓死一把手,更何況是謝家。
謝家特意派人過來打招呼,於是他們家成了特別關照的對象,做任何事情都比別人艱難十倍。她受不了家裏的窮酸氣息,受不了父母整日謾罵吵架,整日賭博,受不了瀾祁疲憊的身影,匆匆地找了當地的一個小開嫁了,結果對方整日在外花天酒地,還欠了一屁股債,她現在連婚都離不掉,不然就要承擔一半的債務。
文思菲的電話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要不是晚了沒航班,瀾珠恨不能當天就到帝都。
文家姐妹最近正處在風尖浪口上,自然不會讓瀾珠直接去文家,所以約的地點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館。
瀾珠的飛機晚了一個小時,惴惴不安地趕到小咖啡館,進了包間,不住地道歉道:“對不起,飛機晚點了。”
文思晴跟文思菲等的臉色極差,原本是要發火的,等看到瀾珠的樣子,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