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寵溺地看著她,幫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瀾珠呆呆地看著多年未見的男人,記憶裏漂亮冷淡的少年長大了,長成沉穩如山的成熟男子,有著最溫柔的笑容,以及最冷酷的手段。他所有的好都隻給瀾雪一人,他所有的冷酷都留給了別的女人,包括她。
“謝驚蟄——”瀾珠嘶啞地喊道,聲音幾不可聞,帶著卑微的希翼,希望他回頭看她一眼。
男人仿佛聽到了她的呼喚聲一樣,高大頎長的身子一頓,微微側臉,露出刀削斧鑿的側臉線條,茶色的雙眼落在虛空的一點,低沉冷漠地開口:“她從來就不是你妹妹,因為你不配。”
男人說完,留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上車。
黑色的悍馬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瀾珠坐在冰冷的地上,歇斯底裏地哭嚎起來。
迦葉透過後視鏡,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瀾珠,輕輕地皺起了眉尖。
“我以為你至少會打她幾巴掌。”謝驚蟄一邊開車,一邊低沉地笑道。
“你也沒打,她舉報的人可是你。”迦葉托著下巴,笑道,來的路上她氣憤不已,確實想要狠狠地打瀾珠一頓,好解氣,可看到瀾珠被生活摧殘的樣子,她心底的那絲怨氣也就平複了。
“這半個月的隔離調查對她造成了很嚴重的精神傷害,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謝驚蟄淡淡地說道,一個生活在地獄裏的女人,會自取滅亡,不需要他們動手。
迦葉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她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有感而發,原本她們可以是最好的姐妹,到底是事與願違。
謝驚蟄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安慰道:“迦葉,你已經不是當年無依無靠,需要姐姐寵愛,父母疼愛的小女孩,你現在有我,有司迦南,有謝家。”
迦葉目光有幾分的氤氳,微微一笑,是呀,她現在擁有了很多東西,瀾家就如同是她做過的一場噩夢,夢醒了,便不應該記著了。
男人接了一個電話,沉默地聽對方說完,然後低沉地說道:“不用,放他們走吧。”
瀾珠舉報了謝家,司迦南的人卻控製了瀾父瀾母。瀾父瀾母作為重要的人證,也接受了調查,一並放出來了,情況跟瀾珠的差不多,精神和心理受創不少,畢竟這種專案小組的審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謝驚蟄那樣強大的內心。
如今事情了結,謝驚蟄無意糾纏瀾家的事情,也不想趕盡殺絕,索性就放他們走了,這半個月的牢獄之災會讓他們驚恐一輩子。
謝驚蟄見過太多特殊刑訊的人,最後即使放出去也成了廢人。瀾家這樣的也算是罪有應得吧。
瀾祁接了瀾父瀾母出來,想見迦葉一麵,被謝驚蟄直接拒絕了。迦葉隻是司迦葉,跟瀾家沒有半點關係,無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