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紀凜冬那一瞬間,她確實想過要逃,但是隱隱知道,不能逃,逃了,這輩子她就再也走不出紀凜冬帶給她的心理陰影。
許是上天為了考驗她的意誌和決心,才會安排這樣戲劇化的一幕,她必須勇敢麵對。
節目組的車到達拍攝地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鍾,坐了5個小時的車,所有人下車的時候,都叫苦不堪,等看到拍攝環境的簡陋時,更是叫苦連天。
好在蔡振早就安排了豐盛的晚餐,篝火烤全羊以及超大份的蒙古火鍋,看在美食的份上,大家也就暫時忘記了環境的艱苦,隱隱還有些新鮮感,畢竟這地方荒涼,晚上要集體睡帳篷,這跟在繁華都市睡五星級酒店的體驗截然不同。
工作人員帶著大家搭帳篷的搭帳篷,放行李的放行李,安頓好之後,就喊著眾人來吃烤全羊,吃火鍋,這一番狂歡不像是來參加生存真人秀,倒像是來度假的。
溫楚看著眾人都沉浸在篝火晚宴的喜悅裏,不知為何內心有一絲的陰影,這裏是野外,她來的路上查了位置和周邊的環境,附近就是一個小型的沙漠,有經驗的向導帶路,走出來的話,大約花費三天的時間。
不出意外,這就是這一期的拍攝內容了,隻是既然是生存真人秀,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她微微一笑,看著狂吃烤全羊,拿著吉他在唱歌的木夙,淡淡地搖頭,二傻子,享受最後的晚餐吧。
她晚上吃的不多,這半年來腸胃脆弱,吃烤全羊怕胃疼,隻吃了一點清淡的火鍋,就回了帳篷。
她拉開帳篷的拉鏈,人還沒進去,手腕就被人攫住,男人熟悉的氣息侵襲而來,侵入她的每一個毛孔裏。
紀凜冬掐住她的細腰,感受著她的戰栗,冷若寒星的眼眸垂下來,看著她精致且誘人的小臉,低沉地說道:“瘦了,阿楚,見到我,你都不打算打招呼嗎?以前喊叔叔,喊老公,現在紀先生都不會喊了?”
溫楚感覺腰間被他碰觸的地方猶如被火燒一般,她呼吸不暢,身體對於這個男人太過熟悉,一靠近他自然而然地就將抱住他撒嬌,她狠狠地攥住掌心,掐的太狠,疼的身子輕輕顫抖,飛快地說道:“紀先生。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聲細如蚊,且帶著無法控製的輕顫。一千多個日夜的纏綿,再見終成陌路。
紀凜冬眼底的暗色更濃,看著她纖細的脖子,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慢條斯理地問道:“那要怎樣,才算有關係?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帶你在野外露營過,想來,一定別有滋味。”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模糊,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溫楚聽著他話裏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欺騙世人的儒雅清俊的麵容,因憤怒,胸口劇烈地顫動起來,那幾年他的想法層出不窮,極愛她的身體,嚐試過種種的歡愛手法,若不是兩人都宅,紀凜冬一定不會放過野外的嚐試,隻是他們離婚了,他當她是什麼人?
溫楚想也不想,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發出清晰的巴掌聲。
紀凜冬沒有躲閃,清俊如玉的麵容留下一個小小的巴掌印,男人危險地逼近她,低沉暗啞地說道:“打一巴掌,做一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