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陌生的環境,這一期的真人秀錄製又是聯合對抗的套路,溫楚晚上睡得很不安穩,中途驚醒好幾次,下意識地看著不遠處紀凜冬的帳篷,男人不知何時在帳篷外放置了手電筒,在夜色裏透出一束光來。
溫楚愣了一下,這才看著手電筒的光,安心睡去。
第二天醒來極早,宋雯還在呼呼大睡,溫楚爬出帳篷,在清晨的晨曦下伸展著胳膊,她們大約是史上最慘的綜藝嘉賓了,穿的不是運動裝就是休閑裝,各個素顏朝天,不是沙裏滾就是林子裏鑽,現在更是在這種廢棄的軍事基地,跟喪屍培養感情。
因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溫楚翻出了洗漱用品,去老舊的浴室,在水龍頭下簡單地清洗了一下頭發,然後用毛巾擦幹濕發,拿著洗漱袋就往回走,抬眼就撞見站在門口的紀凜冬。
男人一身灰色休閑服,幹淨的一塵不染,俊俏的臉,深邃的眼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紀凜冬走過來,取過她手裏的毛巾,給她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嗓音淡淡地說道:“已經過了六點,警惕心這麼差,我要是你的敵人,你已經死了不下百遍了。”
早上洗頭還是有些冷,尤其她是用冷水洗的,此時被男人用毛巾擦著頭發,有種毛被擼順的舒服感。
她眯了眯眼,享受著紀凜冬難得的服務,一大清早也不想跟他擺出一張冷漠臉,冷哼道:“你想謀殺隊友?”
清貴俊雅的男人聞言微微勾唇,溫熱幹燥的大掌插入她半濕的柔軟發絲裏,輕輕地幫她按摩著腦袋上的穴位,淡淡地說道:“即使我不舍得殺你,節目組的那些喪屍沒準也會來偷襲。”
因跟拍的攝影師還沒起來,男人簡直是肆無忌憚,騷話連篇。
溫楚翻了個白眼,節目組的人都沒有受到過軍事化訓練,根據蔡振的懶惰,別說偷襲了,就算殺到他們眼前了,沒準對方還意識不到,畢竟不是人人都是紀凜冬這種受過特訓的人。
“你以前是不是被綁架暗殺過,不然你好端端的跑去吃苦受訓做什麼?”溫楚眯著眼睛,享受著服務,沙啞柔軟地問道,像一隻任由主人蹂躪的小奶貓。
“小時候被綁架過。”紀凜冬淡淡地開口,被綁架過隻是原因之一,更多是因為無聊才去特訓的,現在也是因為無聊,才會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給前妻擦頭發,男人微微眯眼,他更想躺在富林路的私人府邸,將溫小楚抱在懷裏賴床。
“嗬,萬惡的資本。”溫楚一副了然的樣子,果然是有錢人。
紀凜冬見她頭發剪短後,摸起來總沒有以前舒服,低低地說道:“雖然你短發好看,不過長發摸起來更有感覺,以後不準剪了。”
男人說完,性感的薄唇貼在她光潔的頸後,印下一個濕熱的吻,沙啞地說道:“擦頭發的報酬,我的服務隻能以身抵債。”
溫楚冷著臉拽回自己的毛巾,目不斜視地回到之前睡的辦公室。
“阿楚,你起來這麼早,還洗了頭發?”宋雯被兩個跟拍攝影師起來的動靜驚醒,揉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