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感覺氣候有些幹燥,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沒有意識到男人的目光幽深了幾分。
“你要我手機做什麼?我要睡覺了。”她冷著臉,心髒跳得極快,言下之意,趕緊走。
紀凜冬堵住了門,男人人高馬大的,猿臂蜂腰,隻要她一靠近,就像對男人投懷送抱一樣,溫楚站著沒動,兩人僵持住了。
“微信加我好友,不準拉黑我。”男人麵色極淡地開口,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養了六年,紀凜冬對小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溫楚是個識時務的人,此時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一定乖巧的如同一隻小奶貓,否則他不介意將她丟到床上,教她如何做人。
男人的目光帶著一絲的詭異暗光,似乎等著她反抗,然後明目張膽地佯裝動怒,再動手辦了她。溫楚打了一個冷顫,飛快地去拿手機,通過了紀凜冬之前的好友申請,在他麵前晃了晃,耐著性子說道:“加了,沒事你就快點走吧。”
紀凜冬見她加了自己好友,這才心滿意足地應了一聲,沒出去,卻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家裏有咖啡嗎?”
紀凜冬喝咖啡,不喝茶。
“沒,冰箱有水。”溫楚說道。
男人聞言,起身去冰箱裏拿水,然後給她也拿了一瓶,擰開瓶蓋,倚靠著冰箱,仰頭喝水,動作優雅閑適,說不出的好看。
“你跟木拓做了鄰居?房子買在春熙苑了?”紀凜冬喝了水,潤了潤嗓子,淡淡地看向溫楚。
“嗯。”溫楚小臉沒什麼表情。
“過來,我們好好談一談。”紀凜冬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有些頭疼,當年領養她的時候,他花了很多的心思才讓溫楚依賴他,現在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談,談什麼?”溫楚想到之前木拓的話,下意識地問道,“我們離婚手續都辦妥了嗎?”
提起這件事情,紀凜冬就一陣臉黑,數日之前他也想起這一樁事情來,沒有想到鄭穀太能幹,手續辦的妥妥的,兩人正兒八經地離了婚,現在他就算想賴,都沒立場賴。
要不然,紀凜冬還能這麼憋屈,大半夜地忽悠保安來讓小姑娘開門。
“嗯,辦妥了。不過財產分割這一塊,不太妥,法國那邊需要對前妻支付贍養費,否則對我個人的聲譽有影響。”紀凜冬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可以不要嗎?”溫楚皺起了眉尖,她一點也不想要紀凜冬的錢,她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賺。
“不行,離婚本來對我個人聲譽影響就很大,再不贍養前妻,往後對事業不利。”紀凜冬垂眼淡淡地說道,心裏琢磨著該給小姑娘哪些資產。
當年領養的時候,溫楚年紀小,又桀驁不馴,那時候管著她,不給她錢,是防著小姑娘離家出走,將他這個老男人給拋棄了,再後來結婚後,大約是男人的惡趣味,故意不給她錢,然後讓她嬌嬌軟軟地撒嬌,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