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凜冬這樣盯著,溫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見男人眼眸深邃地眯起,她嚇的飛快轉身就按著指紋進了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紀凜冬坐在地上,看著被關上的指紋防盜門,俊俏斯文的麵容透出一絲的鐵青和錯愕來。
男人半撐著手臂,領口的紐扣解開了一顆,隱約可見性感的鎖骨和肌肉線條,他垂眼,難道這個姿勢不性感嗎?
難道他摔的不夠逼真嗎?為什麼溫小楚就跟見鬼了一樣?
紀凜冬坐在鬱鬱蔥蔥的小花園裏,看著爬滿青藤的花架,然後看著自己帶來的五層飯盒,有些百無聊奈地繼續坐著沒動。
他進小區之後,就將司機跟助理都攆走了,畢竟要摔倒博同情,見到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隻是他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果,溫楚居然一句話都沒說就甩頭走了。
紀凜冬莫名覺得小姑娘抱著暖寶寶甩上門的樣子,有些萌。
沒助理幫忙,紀凜冬也有辦法爬起來,他骨折的是一條腿,不是兩條腿,但是男人硬氣地繼續坐著,好在九月天氣還燥熱,他看看花草什麼的,也算是到此一日遊了。
溫楚將門關上之後,手裏的小貓咪暖寶寶就一個不穩掉了下來,砸到她的腳,心跳的有些厲害,她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又煩躁地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走到了落地窗前,偷偷地隔著紗簾,等看到男人還坐在地上,姿勢都沒變的時候,頓時無語了。
紀凜冬是腦子被驢踢了嗎?跑到她家門口來玩摔倒?
溫楚覺得家裏也不安全了,急躁不安地來回走著,然後這一激動,小腹有些墜痛,弱弱地坐在沙發上,決定不管他,隻是今晚她鐵定是沒辦法叫外賣了。
溫楚燒了一點熱水,然後就聽到外麵小花園裏傳來了住在10棟的吳教授的聲音。
“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摔倒了沒人扶?小楚不在家嗎?”吳教授的老公跟木拓很熟,偶有來往,自從溫楚請了林老過來整小花園,吳教授見了就十分的喜歡,來往多了就熟了,時常過來找溫楚交流種花的心得。
“您是住附近的嗎?”紀凜冬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還帶著一絲的野性和沙啞,算是能靠聲音就讓人懷孕的那種音質。
“我住在10棟,木拓昨天出國公幹,擔心小楚沒飯吃,跟我說了,我正準備喊小楚上我那裏吃飯呢。”吳阿姨爽快利索地笑道,見紀凜冬即使是坐在地上,也渾身透出一股子的貴氣,更何況長得實在是俊俏斯文,毫無攻擊力,一下子就撤了心房,將人扶起來。
紀凜冬垂眼,作勢就起來,重新坐在輪椅上,低沉地說道:“粉碎性骨折,險些要鋸掉腿,摔倒了也沒力氣爬起來,多謝您了。”
“小夥子滿客氣的,你是來找小楚的嗎?”吳阿姨說著就笑著去敲門。
溫楚在屋裏聽的一清二楚,臉色都變了,聽著敲門聲,又不能不開,隻得僵硬地磨蹭地去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無辜地眨著烏黑的大眼睛,問道:“吳教授,您怎麼來了?”
“你是不是拍戲累到了,我看你有朋友來了。”吳阿姨朝著她使了個眼色,笑眯眯地說道,眼底閃爍著八卦的光芒,這麼帥的年輕人,腿都斷了,還來人家門口守著,總是要給個機會的。
溫楚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然後打開門,僵硬地笑道:“我剛才在二樓沒聽見下麵的動靜。”
吳教授進了門,然後笑道:“我也猜你在二樓呢。”
而另一邊,紀凜冬已經按著輪椅進了門,恢複了以往衣冠楚楚的樣子,淡淡地說道:“吳教授是喊小楚過去吃飯的嗎?我帶了飯菜過來,正好可以添幾個菜。”
溫楚猛然瞪大眼睛,恨不能一腳將他踹出去,真是不要臉,她都不好意思去吳教授家裏蹭飯吃。
“那正好,你們兩一起過去,兒子在外地上大學,我每天跟老劉兩人在家吃飯無聊的很,你們來正好。”吳教授笑道。
紀凜冬這才露出一個笑容,點頭說道:“如此叨擾了。”
兩人瞬間就將吃飯都事情決定了,溫楚愣在原地,啞口無言。
“阿楚,你把外麵的飯盒帶上。”男人抬眼,目光溫潤地看向溫楚,微微一笑,端的是矜貴優雅。
於是劉書記在家裏哼著小調,逗著鳥籠裏的鸚鵡,就聽見鸚鵡尖著嗓子,叫道:“客人來啦,客人來啦。”
劉書記自然知道8棟搬來了一個很紅的明星,長得漂亮,人文靜,還愛笑懂禮貌,要不是木拓明顯是在追那小姑娘,而他家的兒子今年才大一,他都想讓自己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