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謝謝諸位大佬了。”霍二做了一個燒高香膜拜的動作,逗樂了一屋子的人。
溫楚摸了牌,見玩的是鬥地主,心裏有了底氣,她會玩這個,而且玩的不錯。
溫楚一上場,放水的人就變成了她上首的紀凜冬,紀凜冬一邊算著溫楚的牌,一邊將自己的牌拆的亂七八糟,然後溫楚詫異地發現,上首每把出牌都犯在她手裏,於是紀凜冬麵前的籌碼飛快地移到了溫楚麵前。
霍二那個高興啊,笑眯眯地說道:“晚上我買單,誰都不要跟我搶。”
這一堆的籌碼,紀凜冬這手筆夠大啊。這一輸,最起碼小一千萬沒了。
“多少錢一局啊?”溫楚見霍二高興的樣子,問道。
“一塊錢一局。”紀凜冬懶洋洋地回答道,一屋子的人頓時都意味深長地笑了。
溫楚察覺出了不對勁,就不願意打了,找了個由頭跟著清歡、迦葉去一邊聊天了。
紀凜冬見溫楚不玩了,也懶得玩了,出去抽煙去。
男人蹲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百無聊奈地抽著煙,謝驚蟄出來時,就見他表情有些木然,被煙霧一熏,有些冷漠涼薄的味道。
“我記得你不抽煙的。”謝驚蟄靠在牆壁上,淡淡地說道。
“以前抽煙,除了不嫖,其他的都會。”紀凜冬垂眼,將手裏的煙頭掐了,目光深邃地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低低地說道,“回到帝都之後,養了個小姑娘,她受不了煙味,我就戒了。”
“聽說你母親到了帝都,你一直避而不見?”謝驚蟄低低地開口。
“我不見她很多年了,怎麼,她去謝家了?”紀凜冬擰著眉頭說道。
“嗯,走的是外交通道,不好不見,隻是過來跟老太太說了一些這些年的苦,希望老太太能從中調和你們之間的關係,老太太沒同意。”謝驚蟄淡淡地說道,奶奶到底是心疼紀凜冬,不願意插手母子兩人之間的事情。
紀凜冬聞言微微動容,垂眼,沙啞地說道:“謝奶奶是我見過最開明睿智的女士。老謝,好人總是有好報的,謝家經曆了起起落落,如今你們的福運來了。”
“我也這樣認為的。”謝驚蟄露出溫暖的笑容,冷肅俊美的麵部輪廓都稍顯柔和了點,謝家苦了很多年,如今他很滿足,奶奶也很滿足。
“奶奶一直把你當自己的親孫子對待,你也早些成家安穩下來,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會知道,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嗯,會的。”紀凜冬又抽了一根煙,男人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地夾著煙,點了煙,抽了一口,即使半蹲在一邊,動作也是說不出的瀟灑性感。
“你們怎麼躲在這裏抽煙,快過來吃飯了。”霍二跑出來,嚷道。
“就來。”謝驚蟄拍了拍紀凜冬肩膀,然後進了包廂。
紀凜冬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抽著最後一根煙,等抽完,才整理了一下衣服,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