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熬製了一個小時的鹵水,然後將買來的豬蹄放進去煮了2個小時。
煮到後麵,滿室飄香,香味都隨著窗戶散了出去,隔壁住的人家都探出腦袋來,低咒著誰家那麼缺德,做這麼香的東西,這不是成心讓人睡不著覺,餓肚子嗎?
阿檀晚上一直沒睡,在網上看著鋼琴家教和一些高級餐廳有沒有招聘鋼琴師,至於上班她是沒有想過,她到現在還是黑戶,雖然可以補辦證件,但是她目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合適的兼職。
正看的饑腸轆轆,就聞到了廚房誘人的香氣。
祁牧一直在廚房,阿檀進來時,就發現他正在寫鹵水的配方。男人不苟言笑時麵容很是嚴肅,眉骨間的傷疤都有些可怖,加上他一貫是留著胡渣,看起來有一種另類的男人味,阿檀看的有些呆,然後就見男人抬起頭來,黝黑的眸子看過來。
“你怎麼還不睡?”阿檀被他逮個正著,結結巴巴地說道。
“等豬蹄煮好。”男人聞著味道,覺得入味了,便起身,拿了小碟子,用了一小塊豬蹄,然後有撒上桂花,將筷子遞給阿檀,示意她嚐一嚐。
阿檀晚上雖然吃的多,但是2,3個小時已經消化了,此時聞到豬蹄霸道誘人的香味,隻覺得瞬間就餓了,再看碟子裏的豬蹄色澤漂亮,沒有任何的油膩之感,加上幹桂花的香氣,瞬間就吞了吞口水,在祁牧的視線下,咬了一口豬蹄。
豬蹄的肉燉的酥爛,油而不膩,清香入鼻,有一種淡淡的藥草味,阿檀以前也是吃過很多豬蹄的,隻是從未嚐過這樣的味道,嚼勁十足,肉香撲鼻,整塊豬蹄吃下去後,還殘留著桂花的香氣和爽口的藥香。
“這豬蹄怎麼跟我以前吃的都不一樣?”阿檀一塊豬蹄下肚,頓時眼睛都亮了,實在是太好吃了,吊打她晚上買的醬肘子,晚上的醬肘子吃多了油膩而且不容易消化,哪裏像祁牧做的豬蹄,吃完了以後口齒生津。
阿檀瞪大眼睛,看著祁牧,有些奇怪,他廚藝這麼好,就算是去做廚師也比當水電工強,他怎麼就做了這最累的活兒?
阿檀舔了舔唇角,眼巴巴地看著祁牧,還想吃。
“晚上不能吃了,明日我給你留兩塊。”男人勾了勾唇,隻是看不太明顯。
他外祖父年輕的時候經曆了戰亂,身體不好,醫生不讓他吃大葷油膩的食物,後來老人家便中途改學中醫,自己將膳食和中藥結合在一起,既然滿足口腹之欲,又能借助中藥的藥效來清除體內殘留的雜質。
他熬製的鹵水裏加了十味中草藥,跟肉類熬製的時候,不僅能提鮮入味,還能滋補身體,清除人體的殘留垃圾。
祁牧尋思著他要買些原料回來泡酒,阿檀體虛,喝藥酒、吃藥膳能改變體質。
“刷牙睡覺吧。”男人見豬蹄做好了,便關了火,然後摸了摸阿檀的腦袋。
阿檀被豬蹄那霸道的味道征服了,現在看著祁牧就像是看一桌子滿漢全席,連忙點頭,去刷牙,然後才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晚上怎麼睡。
阿檀刷完牙之後,上了床,然後就見男人關了燈,在沙發上睡了,頓時忐忑不安的心又放了下來。
原來是她想多了,祁牧是個不開竅的。
第二天一早男人天不亮就起床,將豬蹄加熱,然後裝在陶瓷的瓦罐裏,手洗了衣服,又去熬了粥,這才背著工具箱,抱著陶瓷的瓦罐出門了。
作為漢子,祁牧自然不會去路邊叫賣豬蹄,覺得這種方式很容易被人記住臉,而且猴年馬月才能賺到錢。昨夜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修水電接零活兒,兼職當廚師,泉城離帝都還是很遠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被人知曉了他的身份,最多沒有了以往的清淨。
祁牧挑選了泉城排行前五的餐飲酒店,然後找到經理或者負責人,免費送豬蹄。一般的酒樓就算是覺得豬蹄好吃,也吃不出其中的門道來,所以祁牧找的是泉城頂尖的餐飲酒店。
五家酒店,被拒了三家,餘下了最近正在打擂台的兩家。祁牧將豬蹄送給兩家,然後就背著工具箱出去幹活了。
且說這兩家酒樓一個是泉城百年老店“慶豐樓”,一個是最近興起來的高端連鎖餐飲“奢味”。原本慶豐樓在泉城算是老大哥的位置,結果一年前,高端餐飲連鎖品牌“奢味”在泉城開了連鎖店,對方的經營理念先進,廚師更是師承大家,於是這生意就被搶了一半,到了今年年中,慶豐樓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每每“奢味”訂不到位置了,食客們才會來“慶豐樓”訂位置,就連泉城的權貴也大多在“奢味”那邊訂包間,慶豐樓這邊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然後老板兼大廚覃年,想了一個法子,發起了一個舌尖上的美味鑒賞會,邀請了眾多美食大家,其中不乏一些愛好美食的權貴過來當評委。
於是這段時間慶豐樓是絞盡腦汁地研發新菜品,在民間搜羅各類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