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牆麵,青瓦簷,門口是氣派的木門,門上還有兩個圓形的鎖環,這在安平村是司空見慣的標配,阿檀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這樣的建築,不過大多是比較小的門麵,唯獨眼前這農莊是三進的宅子。
村子裏安靜,隻聽得到狗叫聲和雞叫聲,這樣原生態的鄉村生活是阿檀從未經曆過的,她以前雖然跟父親下鄉去過農家樂,祖輩也是鄉下出身,但是到她爺爺那一輩基本都是進城的,所以沒有在村裏生活的經曆,看什麼都覺得稀奇,尤其這安平村跟一般的鄉下不同,這裏能被一些古裝武俠劇看中當拍攝點,自是有古韻在,莫怪祁牧的外祖父會回到這裏安享晚年。
祁牧上前去敲門,門沒關,鄉下人白天不興鎖門關門,兩人進了宅子,進門就是一個極大的庭院,種了好些的花花草草,姹紫嫣紅的很是好看,後麵才是主宅,阿檀抬眼見這宅子極大,後麵還有閣樓。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拿著一個小的收音機出來,收音機裏還在放著評書,看見祁牧跟阿檀,猛然瞪大了眼睛。
“水伯。”祁牧將行李放下,微笑地喊道。
“牧哥兒?”老人家看起來身體硬朗,隻是兩鬢的頭發花白,看見祁牧頓時激動的兩眼淚汪汪,連忙讓兩人進來,一邊擦著眼睛,一邊說道,“牧哥兒,這些年你都到哪裏去了?我聯係不上你,還讓水榮找到帝都去了,都說你進了部隊。”
“已經退役了。”祁牧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將行李拎到了屋子裏。
水伯激動之下就給自己兒子水榮打了電話,讓他回來一趟,又去地裏喊自己老婆回來收拾房子做飯,說祁牧跟他媳婦過來了。
水嬸回來後,一雙眼睛直瞅著阿檀瞧,還以為是見到了明星,滿意的不得了,連忙去收拾屋子了,買肉買魚回來做飯。
阿檀稍作休息就精神了,祁牧則完全沒有疲態,因回來時已經是傍晚,祁牧便沒有帶她出門,農莊裏隻有水伯水嬸看家,晚上的時候水伯的兒子水榮從城裏趕回來,帶了好些的食物回來,五人就將桌子抬到了院子裏,晚上煮了火鍋,又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菜,圍在桌子上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阿檀吃慣了祁牧做的飯菜,見桌子上雖然有火鍋、龍蝦、就連鄉下的螺絲都有,都是一些特產,但是味道吃起來著實差了點,所以吃的不多,隻豎著耳朵聽著他們聊天。
祁牧在路上跟她說過水伯家的情況,至於莊子的情況因多年未回來,一無所知。
水伯一家是祁牧外祖父的心腹和傭人,跟了他外祖父一輩子,後來祁牧外祖父離世,將莊子留給了祁牧,讓水伯一家看顧莊子,水伯的兒子水榮考上大學離開了村子,在市裏安家娶妻了,逢年過節才回來看雙親。
“當年老爺在的時候,這莊子是何等的興旺,十幾年過去,田地都荒蕪了。”水伯說到動情處就有些傷心。
水榮連忙在一邊勸著,水嬸也罵道:“難得小少爺回來看看,你盡說這些做什麼,雖然荒了一些,但是田地都還在,現在國家不給買賣田地,這些都是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