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親一直告訴她,男人都是容易被美色迷惑,她從小就長得美,父親為了趕走那些垂涎她美色的小子們,費了不少的力氣,對她的管教也很嚴,即使她的未婚夫嚴桓也沒多少機會親近她。
嚴桓雖然親過她,但是親的是她的額頭,她現在連嚴桓的麵容都感覺模糊不可辨,那人如今似乎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離開了濱海,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祁牧在親完她之後,感受到那種甜美極致的味道,隨後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懊惱自己這麼就沒有忍下去,她對人的戒備心很重,自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一點點地滲入,才讓她接受自己的靠近,若是因為吻了她前功盡棄,男人一想到這個可能,感覺心髒都要停止了跳動,就這樣蒙著她的眼睛,臉色微白地躺在帳篷裏,不敢動。
等了許久,等阿檀拉了拉他的睡袋,渾身的寒意才散去,男人低啞地說道:“喜歡的,可你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
他從不是自卑的人,隻是阿檀是他致命的毒。
阿檀本還擔心他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才會這樣對自己,但是一聽祁牧說她值得更好的男人,頓時就有些想笑,察覺到男人的心思,她的膽子就大了一些,伸手拽下他的大掌,偏過頭看著祁牧,兩人額頭碰到一處,呼吸又有些亂。
阿檀這才注意到祁牧的身子緊繃的不像話,她伸手戳了一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眨著眼睛,吐氣如蘭地說道:“那你為什麼要親我?”
祁牧:“……”
祁牧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性格過於沉穩,口舌過於笨拙,看著她波光瀲灩的大眼睛,啞著聲音說道:“快睡,不然……”
“不然什麼?”阿檀眨著長長的睫毛,然後就見男人的目光果然深了幾分,呼吸也重了幾分。
萬籟俱寂,隻有木頭篝火燃燒的聲音,祁牧猶如被蠱惑了一般,覆身親住她,這一次動作十分的小心翼翼,阿檀的唇角有些疼,但是家逢劇變後,祁牧就如同她生命裏的參天大樹,隻要他在,她便覺得什麼都不用害怕。
也不知道他親了多久,又親了多少次,每一次阿檀覺得親完了,男人又親了過來,最後阿檀被他親的直接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感覺動動嘴唇都疼的厲害。
祁牧早就起來,因阿檀沒醒,他也不敢走遠,篝火已經燃盡,他重新撿了枯枝回來做早飯,直到阿檀醒了,兩人對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然後心頭卻泛起絲絲的甜蜜感,感覺比以往不知道親昵了多少倍。
阿檀照了照溪流,發現自己的嘴唇果然腫的厲害,臉頰有些發燙,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滋味。
兩人都無心吃早飯,草草吃完,就收拾行囊回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