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說我們要做齋飯了,小和尚吐槽他們住在山上,吃喝都不方便,沒食材做不了那麼多的齋飯,我們把度假村食堂租給他們啊,賣食材給他們啊,反正他們也是要買菜的嘛,我們到時候去捐點香油錢就行了,香客們來吃齋飯,我們賣點水果就行。”梁寬賊兮兮地說道,“我們這是做好事,寺廟還要感謝我們呢。”
祁牧皺了皺眉頭,說道:“難怪你家是挖礦的。”
梁寬:“???”
阿檀朝著她攤了攤手,然後就跟祁牧回莊子睡覺了。
梁寬瞬間就猶如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這什麼度假村的老板嘛,有錢不賺。
回到臥室,阿檀去洗澡,出來時,祁牧順手拿過幹毛巾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梁寬年輕不懂因果的事情,你別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阿檀縮進被子裏,趴在床頭,閉著眼睛享受著親親老公的服務。
祁牧細細地幫她擦著頭發,麵容柔和幾分,低沉地說道:“嗯,富家子弟,又沒有吃過什麼苦,無所畏懼的,我懂。”
阿檀點了點頭,他們都是曆經生死的,所以心中有敬畏,對於錢財看的也淡。
祁牧幫她吹幹頭發,親了親她的麵容,低低地說道:“阿檀,我隻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就好,至於賺錢的事情,隻要我們踏踏實實的,該有的總會有的。”
“嗯。”阿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後將有些涼的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麵,笑道,“祁牧最能幹了,我一點都不擔心。”
祁牧按住她四處作怪的小手,目光一深壓住她就是一陣深吻。
梁寬的提議被無情否決,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結果第二天下午,寺廟裏的一個和尚找上了門來。祁牧和水伯去接待,阿檀則將梁寬拽到了一邊。
“怎麼回事啊?”
“過來談合作唄。”梁寬懨懨地說道,“你們不想賺錢,人家還想改善生活呢。”
阿檀坐在食堂後麵,看著一排排的臘肉架子,示意梁寬坐下來,說道:“這種錢不能賺啊,就算祁牧答應借食堂給寺廟,到時候我們也要貼錢的。”
梁寬猛然瞪大了眼睛,說道:“姐,你跟祁哥這樣的人,這個社會不多見了。”
阿檀微微一笑,要不是見他個子比自己還高,整日一副紈絝的模樣,都想摸摸他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一句:“年輕無畏啊。”
“說說你家,你們家挖礦的,你這麼還流落到這鄉下地方來了?”阿檀笑眯眯地說道。
“誰,誰說我是流落到這的,我是來度假,度假的。”梁寬瞬間就炸毛了,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沙啞地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爹壞事做多了吧,報應到了他兒子身上。”
“先做人,再做事,以後再談賺錢的事情。”阿檀淡淡地說道。
梁寬沉默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被同齡的阿檀教訓了,張口想反駁,突然想到了這幾天來在度假村遇到的人,沉檀無疑是最聰明的,除了沉檀,無論是祁牧,水伯一家,還是村裏的人,性格裏都有最樸實的一麵。
這裏的人真的很厚道,跟他在帝都所見的人不同,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阿檀姐,你是因為祁哥的人品,才看上他的嗎?”梁寬問道。他目光毒辣,沉檀這樣的姑娘去了帝都,追求者也眾多,其中不乏名門子弟,可她偏偏嫁給了祁牧。
“人品是根本,其他都是浮雲,當然還有顏值,祁牧很帥很man,你們這些小孩子不會懂那種男人味啦。”阿檀雙眼彎成月芽,笑道。
梁寬:“……”
沒多久寺廟來的和尚就回去了,阿檀跟梁寬連忙回到食堂問著情況。
情況跟梁寬說的不差,因風景區裏的寺廟因在山頂上,沒有修盤山公路,車子開不上去,生活用品基本都是靠人工背上去,和尚們每天都要下山來購買。
度假村沒開起來之前,這裏就是半荒廢的村子,所以來寺廟燒香的人基本年年自己帶幹糧,不然就是餓肚子回縣城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