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伸手握住阿檀的手,輕輕地安慰道:“你想要拿回你父親的企業嗎?”
祁牧一句話說的金律師有些側目,這看起來低調內斂的男人難不成有些來曆?
“嚴家是通過商業手段吞並了沉氏企業,基本是不可能要的回來的,除非是嚴家敗落了。”金律師感慨地說道。
對方是在是太狠了,一番操作直接讓沉父的遺囑變成了一張廢紙。
阿檀搖了搖頭,說道:“父親都不在了,就算要回來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而且我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嚴家經過帝都一事雖然傷筋動骨,但是根基還是在濱海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那麼好對付。”
祁牧問著金律師:“沉家的房子也被拍賣了嗎?”
金律師沉默了一下,看向阿檀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另一件棘手的事情。沉家的房子一直在阿檀的名下,上個月你姑姑和二叔弄到了你的死亡證明,繼承了你名下的所有不動產。據我所知,房子已經被沉芝沉岩賣掉了,買下的人就是嚴桓。”
阿檀臉色驟然蒼白,氣的渾身發抖,上個月?他們是看到了她之後,回來就弄了她的死亡證明,將她跟父親的房子賣掉了。
“法律上,阿檀失蹤已經超過了一年,可以定義為死亡。”金律師歎息道,“你們怎麼不早點回來?”
祁牧臉色有些難看,低沉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當初我們不知道要害阿檀的到底是誰,便隱姓埋名沒有回濱海。”
當時遇到阿檀,祁牧找吳越做阿檀的證件,籍貫信息都是填寫的是安平村這邊,算是憑空地建立了阿檀的資料,濱海那邊沒有權限訪問,加上濱海到底是三四線的城市,可以暗箱操作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阿檀,沒有證件,你這一兩年是怎麼過的?都不出門坐飛機坐高鐵,不消費購買嗎?還是說用的別的身份?”金律師詫異地問道。
“是用的別的身份。”阿檀雙眼氣的微紅。
祁牧臉色冷峻地握緊阿檀的手,然後朝著金律師說道:“所以現在我嶽父名下的資產全都被拍賣抵了債務,阿檀名下的房產等物也都被沉家人繼承瓜分了嗎?現在阿檀回來,還能要回來嗎?”
“這還真的有些難辦,若是沉芝沉岩沒有將房產等物賣掉,還能要回來,但是若是經手轉賣,這就很難要回來了。”
“謝謝你,金律師。”祁牧衝著他道謝。
來濱海的時候,他們就設想了最壞的處境。
“祁先生不用客氣,我也沒有幫上忙。”金律師有些愧疚,他一直作為沉父的私人律師,結果沉家敗落,沉家父女兩的資產全都被豺狼虎豹吞並,那些人鑽了法律的空子,他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金叔,你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阿檀沙啞地說道。
“阿檀,你們這一次回來有什麼打算?法律上的事情我還是能提供幫助的。”
“要回我爸的房子。”阿檀冷冰冰地說道,若是姑姑跟二叔還有最後一點良知的話,肯收手,她也不會將事情做絕了,若是他們一直跟嚴家同流合汙,不僅房子,所有吞下去的東西,她都要讓他們吐出來。
祁牧起身就走到一邊去打了一個電話。
“我現在人在濱海,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祁牧掛了電話,金律師也起身告辭。
兩人將他送出酒店,祁牧摸了摸阿檀有些冰冷的小手,低低地說道:“你別擔心,我已經找吳越了,東南軍區離這邊不遠,他會幫你解決身份的問題,房子我們會要回來,嚴家也要辦。”
阿檀點了點頭,雙眼有些濕潤。
了解了濱海這邊的情況,兩人就沒有再出去,在酒店吃了飯,然後打起精神,應對著接下來的硬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