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跟吳越回酒店時,阿檀還沒醒,男人將早飯放在餐廳裏,打發吳越回房間收拾行李,然後也不叫醒阿檀,坐在書房裏給金律師打電話。
“金律師,我想谘詢一下當年阿檀跟嚴桓訂婚的時候,沉先生有沒有跟嚴家簽署什麼協議?”祁牧問道。
“沉氏一直跟嚴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不過並沒有簽署什麼額外的協議。祁先生是想到了什麼嗎?”金律師看了看時間才7點多,不禁暗讚年輕人精力旺盛啊。
“沒有就好,我擔心嚴家會以阿檀悔婚約的事情來索要賠償。”嚴家的嘴臉他在帝都是見到的,嚴桓必然對他恨之入骨,拿阿檀悔婚約的事情來做文章,畢竟現在他們也隻能拿這點說事了。
“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沉家都現在的光景了,嚴家若是還要索要賠償,這臉麵是不想要了嗎?”金律師轉念一想,說道,“濱海這邊的習俗,若是男女方訂婚,一方毀約是要付全責,退還禮金什麼的。若是嚴家咬死了給阿檀多少禮金,這事還真不好說。”
“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私底下和解,法律上管不到。嚴家是濱海的地頭蛇,你們還是要多小心一些。”
祁牧點了點頭,若非嚴家是地頭蛇,他也不會打電話給吳越,動用之前的人脈關係。
“金律師,我想委托您幫我打幾場官司,您看可以嗎?”
“是什麼性質的案件?”金律師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
“都是幾年前的案件,是刑事和商業案件。我這邊有詳細的資料,不過需要找到原告取證。您若是感興趣,我把相關的資料發給您。”祁牧聲音低沉了幾分。
金律師聽出了幾分的不同尋常,這個節骨眼上,這是要動沉家人還是動嚴家人?
金律師躊躇了一下,想到這些年來沉父對他的栽培,咬了咬牙,說道:“你是要動嚴家嗎?”
“嗯。”祁牧點頭。
“資料發過來,我先研究一下,然後在談。”
祁牧露出笑容,低低地說道:“金律師,謝謝。”
嚴家是濱海的名門,金律師敢接嚴家的官司,這份魄力和勇氣著實不一般,這是一個有良知的律師。
祁牧將資料發了過去,然後聽到臥室的動靜,連忙放下手機進了臥室。
阿檀被他說話聲吵醒,揉了揉眼睛,沙啞地問道:“祁牧,你在跟誰打電話?”
“一個朋友。”男人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笑道,“起床吧,我給你買了早飯。”
“酒店住宿是含早餐的啊,而且這家酒店的早餐很不錯。”阿檀睜大烏黑的大眼睛,說道。
祁牧:“……”
都是吳越那小子要吃牛肉包子!
金律師起來洗漱完,就帶著眼鏡,看著祁牧發過來的資料,才看到第一頁就險些摔了手機,這些資料要是公布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
原來嚴家的發家史是這樣的血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