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帶著一隻秋田犬,一路說說笑笑上了山,隻見滿山都種植了茶樹,漫山遍野都是茶葉。
水嬸留守度假村,水伯父子帶著卓悅都在山上采茶,還雇傭了好幾個村裏人。這些人都是老手,知道怎麼采茶。
水伯教了祁牧一遍,掐茶葉最嫩的茶心,然後祁牧便帶著阿檀自己尋了一塊茶地采茶,梁寬就跟在水伯後麵湊熱鬧,奔跑西跑到處撒歡玩,沒人管他。
采茶是個細致的活,祁牧帶阿檀到茶園來,就是擔心她在心裏悶得慌,出來體驗一下采茶的生活。
阿檀是第一次采茶,見漫山遍野的茶園,就有些心曠神怡,聞著茶樹的清香,舒服的都想在這裏搬個椅子睡一覺。
祁牧背著竹簍子,兩人一起采茶,梁寬中途見水榮要回家,讓水榮從度假村帶了音響回來,於是茶園裏便到處都是他放的魔性的歌曲。
“我們不一樣……”
采茶這種枯燥的事情瞬間就被梁小寬同學帶起了氣氛。這種接地氣的歌曲,就算是村裏的人都能聽的懂在唱什麼。
“小梁真不錯,還怕我們枯燥,就是怪不好意思的。摘茶還搞得跟開演唱會似的。”村裏前來幫忙的幾個婦人不好意思地笑道。
“是的哎,一看就是沒找對象的。”
“小梁這性格像歌裏麵唱的那個野馬,一般的姑娘管不住,還是祁牧適合居家過日子。”
阿檀中途去拿水喝,就聽到村裏的幾個阿姨嬸嬸在八卦,頓時失笑。一個下午被各種接地氣的魔音洗腦,一步察覺就要天黑了,肚子餓的咕咕響。
祁牧采了一竹簍子的細嫩茶葉,也背著竹簍子過來休息,準備下山去了。
這一片茶園,是一個大的工程量,全都是人工采茶,水伯一家已經摘了好幾天了,祁牧尋思著趁著沒有下雨,這幾天要趕緊采完,等起霧下雨就沒辦法采茶了,清明過後,時節一過,也要過采春茶的時間。
水伯喊大家過來集合,準備下山回家做飯了。
梁寬這才關了音響,然後抱著藍牙音響,像模像樣地背著一小籃子的茶葉下山。
“祁哥,大家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身,為什麼你采茶葉都比我們優秀!”梁寬見祁牧的竹簍子,再看了看自己的,怪叫了一聲。
“我們不一樣。”祁牧酷酷地說道。
梁寬:“……”
阿檀瞬間就笑出聲來,笑的險些直不起腰來,祁牧這樣不苟言笑的人,居然會說冷笑話了!可見下午被魔音穿耳折磨的有些慘。
“梁寬啊,下次能換首歌嗎?”水榮也背著竹簍子,過來,笑嗬嗬地拍著梁寬的肩膀,笑道,“聽了一下午,就算是之音都聽吐了。”
梁寬:“……”
“其實,這首歌我一直想在香榭園放的,但是被他們攔住了,他們說,放這首歌就死給我看。”梁寬一臉生無可戀地微笑道。
“幹的漂亮,攔你的人加薪!”阿檀拽著祁牧的胳膊,笑道。
“阿檀姐,有錢也不能任性,你跟祁哥還要存奶粉錢的哇。”
“奶粉錢存夠了。”祁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穩穩地扶著笑的險些抽筋的阿檀,目光柔軟。
“你們根本就不懂欣賞,我要請歌手來香榭園現場唱!”梁寬憤憤地說道,話一出口突然覺得這個主意好哇,他們想過辦相親、做公益、收養流浪貓狗,怎麼就沒想到請歌手來唱歌呢?
那些每天在地鐵口追夢唱歌的文藝小青年們比比皆是!
“祁哥,阿檀姐,我覺得我是個天才。”梁寬興奮地跳起來。
“茶葉全撒了,天才。”祁牧麵無表情地說了一聲。
梁寬:“嘿嘿,失誤,失誤。”
隨後幾天,大家每天都早出晚歸上山采茶,一些來度假村住宿的遊客還有的特意來茶園玩耍拍照,有些父子一起過來的,想增加親子活動,嚐試采茶,祁牧也不在意,讓梁寬負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