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男人的來電最終導致的結果,是當天晚上明箏就換了房間。
明箏對此無奈地接受了,自從去年的瘋狂男粉絲事件之後,她也意識到了夏夜的掌控欲更強了。
“我去前台問過了,對方謊稱撿到了你的錢包,裏麵有房卡,然後讓前台轉的線。這人也住在酒店。”夏夜臉色有些陰沉,麵容冷若冰霜,“先換房間。”
“阿箏姐,我們還是趕緊換房間吧,感覺怪可怕的。”江愛比較膽小。
明箏心跳的有些厲害,尤其想到江愛說對方的聲線華麗,聲音冷清,腦海裏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隨即被她否決了。
“那換房間吧。”明箏點了點頭。
那邊夏夜已經交代克勞斯去跟酒店人員交涉,看能不能弄到入住酒店的中國住客的信息,同時又安排了兩個保鏢24小時守在明箏的門口。
克勞斯跟酒店經理交涉完以後,回來皺眉說道:“酒店拒絕向我們透露住客的信息,並且反映沒有符合條件的單身住客,基本都是夫妻和家庭出遊,另外就是有一個國際專家團隊入住在酒店,其中有東方人。”
“明箏,這兩天你出門多注意一些,帶著保鏢。”夏夜鄭重地說道。
明箏點了點頭,內心倒是一點也不恐慌,對方打了一個電話,隻問了她的名字就掛斷了,不像是瘋狂粉絲的行為。
在墨爾本停留的兩天,明箏就一直都待在酒店,無聊的時候就去酒店頂樓花園和小酒吧裏,看看城市的風景,聽駐場的酒吧歌手唱歌。
酒店的酒吧是24小時開的,不過白天人比較少,明箏喝不了酒,就去蹭個座位,聽聽音樂,看調酒師調酒。
調酒師是兩個年輕的澳洲小姐姐,酒吧沒人的時候就給明箏表演花式調酒,然後說著最近的酒店八卦。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來的那個極品男人,不是日本人,是中國人,他淨身高有185,日本人哪裏有這麼高的。】
【知道住哪個房間嗎?】
【知道也沒用,對方是兩個人住一個套間,而且對方是國際數學專家團的,住房部的小妖精們偷偷給那人塞了N多紙條,完全沒有用。】
【嚶,低沉冷淡的嗓音,雙眼深邃如星空,戴的眼鏡都透著禁欲的味道,好想上。】
明箏豎起耳朵:“???”
國人的顏值是普遍提高了嗎,聽到別人誇中國男人,明箏莫名地有種驕傲的感覺,他們終於get到了東方人的美了咩?
在國外生活幾年,明箏感觸最深的就是種族的歧視和文化的差異,即使她們白的發光,在白種人眼中,還是黃種人。明箏初到愛爾蘭的那幾年走的很辛苦,參加任何比賽,都會被評委刻意壓低分數。
她自己倒是不會自卑,隻是一無既往地走自己的路,後來跟夏夜合作以後,克勞斯給她包裝了一個來自東方神秘國度的天才女大提琴手的人設,加上夏夜的知名度,她才算是殺出了重圍,站在了世人的麵前。
明箏蹭了兩天的酒吧氛圍,聽著駐場的歌手唱了兩個晚上,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墨爾本,唯一可惜的是沒見到調酒師小姐姐口中的極品男人。
隨後就是緊張的東京演出,由於之前外媒的評論,明箏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跟夏夜商量了合奏的曲子,這一次打算做輔助大提琴,襯托一下夏夜,以免粉絲越掐越狠。
到東京的兩天就是不斷地彩排,等巡演結束,夏夜的粉絲發現夏夜回到了之前的巔峰狀態,明箏也發了微博,這才平息了關於全球巡演的掐架。
第二天一早,明箏給夏夜發了信息,說回家一趟,然後就孤身一人飛了帝都。
阿檀跟祁牧出去度蜜月了,過來接機的是梁寬。
“明箏姐,阿檀說你找到房子以前直接住四合院就好。”梁寬殷勤地過來當勤勞的小蜜蜂。
“我住酒店就好,我習慣了住酒店。”帝都進入了六月的盛夏,明箏穿著米白色的法式長裙,長發隨意地編成了魚骨辮,用淡綠色的絲帶係上,笑彎彎地說道。
“那好噠,我有好幾個朋友家都是開酒店的,你喜歡什麼風格的?這一次回帝都是偏向度假還是發展事業?我給你推薦一下,長租的話肯定是能拿到優惠的。”梁寬笑道。
“安全係數高就好。”明箏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要求,隻要幹淨安全就行了。
“我的東西比較多,租期的話最好是一年租起的。”明箏也考慮過在帝都租房子,一來帝都寸土寸金,租房要找中介,各種看房子,要找人定期打掃,不如直接住酒店,至於買房,她暫時沒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