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被他一路拽到了公交站牌,少女哭的慘兮兮,眼睛哭成了兔子眼睛,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鬆手。
公交車停了有半分鍾,中年司機見站在站牌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年輕小情侶,勸道:小夥子,你們走不走呀?
走。清雋少年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走。少女哭道。
公交車上,乘客都紛紛不忍地說道:多麼漂亮的女孩子,哭的心都碎了。
還走什麼,先哄女朋友呀。
你們好好談談,談不好不準上車,知道嗎?中年的司機大叔霸氣地一踩油門,直接走了。
公交車來了一輛又一輛,少女一開始還是抱著林子瑜的胳膊,到最後整個人都埋到了少年溫暖的胸口,一抽一抽地哭著。
行人都詫異地看著這對早戀的小情侶,顏值是真高,哎,就是年紀看起來太年輕,許是早戀被家裏人發現要麵臨分手,可惜可惜。
注視的人越來越多,沉穩鎮定如林子瑜神色也白了幾分,伸手摸著少女毛茸茸柔軟的小腦袋,眼底閃過克製的瘋狂的光芒。
他給過她機會了,很多次機會,她不願意走,他是不是可以試著擁有她?哪怕隻是短暫的一段時光?
這個念頭猶如瘋長的野草在少年暗黑的心底紮根,肆意生長,將他所有的理智都吞沒,少年暗啞顫抖地說道:明箏,我們私奔吧。
驕陽炙烤著大地,少年拉著少女的手,奔跑在夏季曲折的大街小巷,空氣裏都彌漫著瘋狂且青春肆意的因子。
明箏無法思考,她隻知道自己要跟著林子瑜的步伐,他一貫是聰明絕頂的,跟著林子瑜總不會出錯。
林子瑜身上有錢,兩人直接搭車一路往南走,天黑時,到達了最近的古鎮。
古鎮交通不便,少年找了一家不用身份證就能入住的民宿,夜色裏,古鎮的燈火亮起,古鎮四處臨水,夜裏熱鬧非凡,兩人依偎在陌生的地方,像兩隻受傷的小獸,舔著自身的傷口。
奶奶會不會擔心?明箏有些不放心林奶奶。
我打了電話回去,說出來躲一段時間,等我舅舅和舅媽離開濱海再回去。林子瑜低低地說道,抱著懷裏少女柔軟的身體,目光跟夜色融為一體,像是釋放出了內心深處最深的貪念。
我們要是長大了就好了。明箏到現在心跳都有些加速,她確實從小叛逆,但是也知道輕重,私奔算是她做的最叛逆的事情了,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因為這是林子瑜啊,是她的少年。
少年低低地笑出聲來,聲音柔軟且沙啞:要是長大了,你要做什麼?
長大了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明箏天真地說道,他們長大了就可以去領證結婚一輩子不分開了,可以真正地做自己的主人,不會被家長管著了,十六歲的明箏並不知道,最自由最無憂無慮的永遠是年少無知的年代。
成長要付出沉重的代價,越成長越不自由。
結婚生娃嗎?少年也想到了未來,隻是提到生娃這件事情上,目光越發的深沉,他不能要孩子,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承受他這樣的命運。
明箏臉色微紅,抬眼看著他完美無瑕的麵容,看的有些呆,少年的臉垂下來,輕如羽毛的吻落下來,先是試探,隨即是深深的碾壓,輾轉,吞噬,像是餓了多年的野獸,掙紮瀕死邊緣看見了唯一的獵物。
兩人都沒有經驗,有些笨拙又有些好奇,甚至有些瘋狂地試探。
少年的眼神又凶又狠,內心的魔鬼被釋放,占有她,就永遠不會失去她了。
明箏後來回憶那年暑假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變得模糊,隻記得她被母親找到的時候,一向強勢獨裁的母親抱著她大哭,後來她跟著母親離開了濱海,移民到了愛爾蘭,此後八年都沒有踏足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