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麼?”明箏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有。”林子瑜眉眼微沉,聲音低啞,“周一還要上班,我們還是回去吧。”
最後由於周一要上課,明箏找不到好的理由翹班,隻能被迫回了帝都。
林子瑜依舊如往常那樣溫文爾雅,對她事事體貼入懷,看似親密卻又極其的遙遠。
明箏覺得這種生活像是鏡花水月一般,短暫的愉悅溫馨之後,剩下的是說不出的空虛。她跟林子瑜之間像是隔了幾重山,又像是隔了一層紗,煎熬的很。
明箏想了想,趁著林子瑜出門去,給戴維打了一個電話。
“你是說你覺得林教授有心理疾病?你們之間感情有問題?”戴維接到電話,微微吃驚,林子瑜哎,那個男人要是不想人靠近,在一千米之外就會豎起冷漠的牌子,然後設下重重的障礙,不弄死你不罷休。
看似是溫和的狼崽子,實則是凶殘的孤狼。戴維的心目中,一直將林子瑜定義為重度危險人物。
“這段時間我觀察了一下,他的生活很有規律,言行舉止都很正常,除了。”明箏有些說不出口,林子瑜對她是真的很好,但是這種感覺有些飄,明箏即使從頭到尾都隻談過一個對象,但是也知道,在情事上,一般都是不可自控的,而林子瑜的問題就是自控的太好。他對她的碰觸永遠在安全線之外。
雖然領了證,但是他們並不像真正的夫妻那樣親密。
“最近林教授有沒有表現的很激進的地方?”戴維撓著腦袋,林子瑜的問題挺複雜的,一來,這人抗治療,二來這人太聰明了,一般人不敢給他做心理治療,怕被反治療了。
“我提到說去我們以前去過的一個地方,他反應很激烈,不願意去。”明箏抱著保證,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天空,淡淡地說道,“那個地方對我們兩的回憶都不太好。”
十六歲的事情,明箏並非是失憶,而是遺忘。人會自我保護地選擇遺忘一些有傷害的往事,隻是跟林子瑜在一起之後,有些傷害漸漸被撫平,有些恐懼也重新浮上心頭。
她已經記起了那年夏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那年私奔,他們一開始是真的快樂,帶著義無反顧的瘋狂,像肆意的風,為愛不顧一切。隻是到底是太年輕,十六歲的少年還沒有成熟到可以撐起這個真實冷酷的世界,所以後麵發生了一些激烈且失控的事情。
明箏微微閉眼,臉色發白。
“明箏,你要跟我說具體一點,你為什麼會覺得你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林子瑜是一個非常排外的人,你是唯一一個被他圈到自己地盤裏的人。”戴維說的口水都幹了,雖然上次隻是匆匆見了一麵,但是林子瑜的緊張程度、看明箏的眼神,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鮮活程度,都令戴維吃驚。
他都要懷疑自己見到了一個假的林子瑜。
跟明箏在一起,林子瑜簡直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明箏語塞,難不成要直接說,兩人結婚到現在也有小半個月了,但是一直都跟上學那會兒一樣,不溫不火地談著小戀愛,別的什麼都沒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