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搬到江愛的住處,純屬是意氣用事,當天晚上,林子瑜並沒有過來找她,臨睡前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給她發了“晚安”兩個字。
明箏覺得心都涼透了,紅著眼,將手機丟到了一邊,然後這一夜翻來覆去直到天要亮了才睡著。
好在她周一下午才有課,平時也不用上下班打卡,於是中午才起來,收拾一番。
“明箏姐,要不我給你請假吧,讓別的老師給你代課?”江愛見她氣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個上午,林教授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都是問明箏姐的情況,這兩人也真是的,吵架歸吵架,冷戰做什麼,離家出走做什麼,真是為難死她了。
“不用,我下午隻有一節課,我的課找不到代課老師。”明箏沒睡好,腦殼抽抽地疼,但是還在忍受的範圍內,便沒有請假。
“哦,好。”江愛弱弱地點頭。
明箏收拾好,便步行去了華大,她的狀態不好,辦公室都沒進,直接去了音樂教室,等著上課。
這一節課賞析的是鋼琴曲,她彈奏了夏夜的成名曲,一節課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明箏上完課,已經是四五點,也就沒有回辦公室,徑自出了學校,往酒店走。
王明老師拉了一個教研組的小群,明箏也在裏麵。
她一天都沒出現,群裏老師都在艾特她。
我上完課了,今兒有事要早點回去,就不回辦公室了。明箏在群裏說了一聲。
不回來好,辦公室冷的跟冰窖似的,一個周末的功夫,林教授直接從春天過渡到了冬天,看人的眼神能凍死人!
該不會是婚變吧?
誰知道啊,明箏老師,你不回來正好,免得嚇到你。
明箏回到酒店,覺得精疲力盡,晚飯也沒胃口吃,加上腦殼疼,就歪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進來,摸了摸她的額頭,低低地說著話,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重的厲害,意識陷入泥沼中,不管如何努力都睜不開。
“發燒到39度,人都燒糊塗了,怎麼才發現?”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由於說話聲音壓的太低,明箏也聽不太清楚,隻是感覺有人拿了冰袋貼在她的額頭,坐在她的床頭,低低地歎氣。
就這樣難受了很長時間,她昏昏沉沉的,終於有力氣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側躺在一側的男人立刻就警醒起來,大掌蓋在她的額頭,沙啞地問道:“阿箏,你可好些了?”
明箏身子一顫,雖然意識燒的迷糊,但是醒來後,還是瞬間就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以及空氣中,被褥中他獨有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天羅地密密麻麻地將她捕獲,她曾經迷戀於少年身上清冽的味道,後來他日漸成熟內斂,氣息越發好聞,令人沉溺,隻是如今明箏卻是知曉,靠的再近,心也不在一處。
她偏頭,躲開他溫熱的大掌,掙紮著起身。
林子瑜因她的動作,整個人僵硬了幾分,清雋斯文的麵容越發的蒼白,唇角往下壓,許久挪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