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瑜那樣的人,賺錢太容易,從不在乎錢。
“可這社會是現實的呀,要是沒有真心,誰會願意在無關的人身上花七千萬。”江愛小手握拳,睜大眼睛說道,“要是有男人願意為我花七千萬,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鐵定一輩子賴定他。我喜歡就足夠了呀。”
明箏被她誓言旦旦的話逗笑了,低低地歎了歎氣,也許他們都太貪心了,這世界變化太快,愛情早已成為了奢侈品,許是愛的太深太沉,她總是期盼對方能回饋她同等的感情。
也許她應該試著愛一個人,愛的淡薄,如此方能長久。
“哎呀,明箏姐,林教授都下班了,我看還是等他回來自己收拾吧。”江愛看了看時間,都五點多了,連忙笑眯眯地說話。
說話間,門鈴響了,江愛飛快地上前去開門。
“說曹操,曹操到,這麼快就回來了?”江愛開了門,看著門口五六個拎著水果的華大男老師們,傻了眼。
男老師們也傻了眼,看著開門的小助理,內心一陣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不是明箏老師身後的那個小助理嗎?怎麼會出現在林教授住的套間裏?
難道這就是嫂子?
下一秒鍾,迷糊小助理歡快地喊道:“明箏姐,你快來,華大的老師們來看你了。”
男老師們:“???”
霧草!!!
明箏一頭霧水地從衣帽間出來,看著門口站的齊刷刷的同事們,漂亮的杏眸猛然瞪大。
“你們來我家做什麼?”下班走回來的林子瑜,周身都冒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看著自家門口的同事們,出聲問道。
我家?我家?這是林教授家沒錯,但是林教授家裏為什麼有明箏老師?
霧草!一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踩的眾人屍骨無存。
眾人僵硬地看了看門外清雋斯文的林教授,又看了看穿著家居服,即使生病也漂亮的不似真人的明箏老師,幻想破滅,齊刷刷地淚奔。
“林教授,我們來看看。”王明老師哭喪著臉,手裏拎的那一個大榴蓮在心口刺出五六個血窟窿。
“明箏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眾人心痛地問道。
明箏俏臉越發雪白,舌頭猶如被貓吃了一樣,一句話說不出來,這,這是她租的套間,租了整整一年,為什麼她不能在這裏?
“你們進來吧,阿箏病了,氣色不太好,江愛,去將水果洗一些過來。”林子瑜隻淡淡地看了一眼慘兮兮的眾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破天荒地邀請他們進屋。
“哦,好的,林教授,你們進來坐呀,來就來嘛,還帶這麼多水果,客氣,太客氣了,哈哈。”江愛撓著腦袋,迷糊地笑道,勤快地從呆如木雞的眾人手裏接過水果,進了廚房洗水果去了。
明箏覺得呼吸困難,恨不能立刻暈倒,眼睛眨呀眨,朝著眾人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決定自閉。
林子瑜進了屋,換了拖鞋,將雪亮的皮鞋收到櫃子裏,回頭說道:“不用換鞋。”
眾人一個個僵硬地進了屋,坐在會客廳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詭異。
明箏回房間去換衣服了,林子瑜也跟了進去,此刻,眾人一臉絕望地喊著快樂洗水果的小助理。
“江愛,你也住這裏?”也許是個誤會呢?
“不是呀,明箏姐病了,我過來幫忙照顧,不過我也住這一層的套間。”小助理見了這麼多華大的青年才俊,有些興奮有些羞澀地說道,“這套間明箏姐租了一年,後來夏夜過來,也租了一個套間,他回國發展了,那個套間就我在住。”
所以,林教授是住到了明箏老師這裏?同居?眾人隻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箏老師,跟林教授,是?”王明老師不死心,艱難地問了一句。
小助理飛快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你們不是吃到了喜糖嘛,那喜糖我也有幫忙包喲,林教授的新房在裝修,所以就暫時住到明箏姐這裏啦。”
眾人內心僅存的希望破滅,看著在心口不斷捅刀的小助理,繃著臉,瘋狂地喊,小助理,求你做個人吧,別再說了,我們不該來,嚶嚶嚶,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明箏回到臥室,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在她跟林子瑜鬧崩的時候,被一個辦公室的人發現他們隱婚了?
霧草,這群人到底是怎麼找來的?
明箏萬念俱灰地一腦門磕在門上,男人溫熱寬厚的大掌適時地伸過去,覆在她的額前,沙啞地說道:“別磕,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