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爭先恐後地出門去,出了酒店的門,站在門口,全部一副失戀臉,自閉了。
所以我們拎著水果過來,坐了五分鍾就被林教授趕出來了?
林教授還當著我們的麵秀恩愛,他明明知道我們在追明箏老師,他什麼都不說。
陰險,毒辣,小人,嚶。
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別說了,咱那個追女神的群解散吧。
眾人猶如霜打的茄子一樣,拖著兩條腿失魂落魄地回家去了。
送走了辦公室的老師們,林子瑜見明箏站在門口發呆,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好像不發燒了。
明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懨懨地進了臥室,現在真是看到他就心煩。
原本將人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現在辦公室老師都知道他們兩結婚了,想想就頭疼。
噗。江愛見神通廣大的林教授吃癟,一邊往嘴裏塞著葡萄,一邊看戲地嘿嘿笑。
林子瑜抬眼,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
咳咳咳,林教授,其實明箏姐很好哄的,你隻要認了錯,哄一哄她,她就心軟了。江愛飛快地端起三四盤水果,衝出門去,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嘛,你別白瞎了這麼帥的臉。
林子瑜看著被掃蕩一空的水果,想著自己還沒吃晚飯,就連午飯都沒怎麼吃,這兩日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糟心日子,現在就連這中二的小助理都敢嘲笑他,嗬。
男人站著反省了一會兒,目光幽深地看了看臥室,低低地歎了一口氣。
明箏病著,回到臥室換了睡衣,繼續躺下了,隻是躺了一天,這會兒睡不著,胃裏也空空的,於是拿出手機來,想吃甜品。
看到一半時,林子瑜敲了敲門進來。
明箏沒有理會,男人自顧自地推開門,進來,坐在她窗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低地說道:對不起,阿箏,我錯了。
明箏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裏,沒理會。
林子瑜看著她孩子氣的反應,勾唇低低一笑,目光幽深而複雜,伸手摸著她枕上的長發,沙啞地說道: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見見我父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跟你結婚我已經心滿意足,旁的半點都不敢逾越。
明箏呆了一下,在被子裏豎起耳朵,林子瑜的父親?那個瘋了以後誤殺妻子的華大教授?
他父親還活著?
明箏猛然坐起身來,直直地看著他的琥珀色眼睛,問道:你爸?
林子瑜的神情有些冷淡,垂眼冷酷地說道:沒死,隻是瘋了,一直在精神病院,他一年會有短暫的時間清醒,他那種情況,還不如死了。
一直是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天他清醒發現自己誤傷害死了最愛的人,害的家庭支離破碎,父子反目,才真正的殘忍。
清雋斯文的男人抬眼定定地看著明箏。
這些年他無欲無求冷淡孤僻,生活規律而無趣,理智一直壓製著血液裏的瘋狂因子,可阿箏是他的軟肋,是他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是他的命,與其擁有她失去理智,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